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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老套地寒暄：“厉总看起来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跻身高管，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厉缪鸣笑了一下：“顾小姐先别夸我年轻有为，等看见我们大老板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年轻有为。”

顾宛陪笑，她才不关心他老板哪位，只要是给她钱钱的人，哪怕在她跟前瘫在轮椅上苟延残喘了，她也能凑上去如是真诚地说一句：“您老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同厉缪鸣客套了一番，又见过了嘉恒这边ERP项目的项目经理，顾宛带领团队来到了嘉恒拨给他们的办公场所，开始罗列项目组内部的周计划。

这个办公场所的书架上还留有一些嘉恒的资料，个别手贱的同事顺手拿了一本嘉恒的内刊翻了翻，突然就无视顾宛的任务安排，叫了一声：“卧槽，好帅。”

会开到一半被打断，顾宛自然不悦，愤怒地凑过去警告：“奖金不要了是吧……有多帅？”

她拿过杂志一看，突然就有些发晕。

这样的眉，恰到好处，这样的眼，恰到好处，这样的鼻，恰到好处，这样的唇，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周身生得，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华世的总裁，萧誉。

瞧顾宛看得怔怔的，其他脑袋自然也凑了上来：“姐，有那么帅吗，震得你都灵魂出窍了。”

尔后，凑上来的几个人跟着一起灵魂出窍了。

一个女同事道：“查一下华世总部总裁办的招聘信息，速度，我要跳槽。”

“在查在查。”另一个同事积极响应。

女同事听见声音不对，回头怒道：“你一个男的凑什么热闹？”

“我弯的，不行吗？”

顾宛将将回魂，又被这对话雷晃了神：“唉唉唉，干哈呢（东北口音），干哈呢，对组织有没有点起码的忠诚？奖金全没有了啊。”

女同事抗议：“姐，你自个还不是看直了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那是……”顾宛哽了一下，道：“看他像我前男友。”

男同事笑得荡漾：“他更像我现任老公。”

女同事不甘示弱：“你知道为什么这世上比他更帅的人还没有出生吗，因为他儿子还在我肚子里。”

顾宛一把拍上杂志：“够了，擦干口水干活，不然统统加班到明早。”

几声哀嚎后，会议继续。

晚上回到宿舍，已然很晚，顾宛还是坚持更新了一章。最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瞧着时钟已经转过了凌晨2点。

打鸡血了，睡不着啊。好像有什么，鲠在心底。

她终于伸手从床头柜拉过自己的包，翻出了那本内刊。她很想装作自己是收拾东西时无意错拿了这本书，可又无法骗过自己。

她翻到那张照片，那其实是一张合照，照片中间的那个人，气质实在出众，轻易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因而这一张合照便也成了单人照，其他人都给他做了风景。

当真的年轻有为啊。

顾宛的指尖在那张脸上轻轻地停顿。

“阿宛。”耳边似乎还有人在这样叫她，温柔缱绻。

终究是这样，看你飞远去，看你离我而去，原来你生来就属于天际。

顾宛这一觉睡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