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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扔了的那个。他不怒反笑,缓缓抬眼,便见窗棂之下,数道光前,曦光映着飞尘上下而舞,那小娘子正伏在案侧,半倚着腮,状似慵懒地瞧着他,仿佛是刚刚小憩醒来。傅辛默然不语,立在她身前,沉声道:“柜子里有常服,去拿过来,伺候朕换上。”流珠温声道:“陛下身上沾了晦气,眼下又正是火冒三丈的时候,儿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再惹了陛下不喜。还是儿去请宫婢罢。”说着,她就缓缓起身,傅辛面色阴沉,噤声不语,骤然出手,扯着她的裙子,将她强行拉到在地。他力气甚大,阮流珠被这般一扯,遽然栽倒在地,而那殿内铺的乃是金砖——不是真的金子,而是一种敲之有声的坚硬材料,流珠这一磕,便觉双膝生痛,跪也跪不住,连忙移了移身子,将重心从膝盖上移开。她睫羽微颤,一张柔艳的脸儿在窗棂白光的映照下,配着窗外灼灼花枝,身边绢布佛经,尤显姝丽。那白皙的颈子,和因拉扯之故而露出的红艳肚兜儿,及深深沟壑,丰润雪白,诱得陛下眉心一跳,不由缓缓勾唇,沉声道:“晦气也好,火气也罢,且在二娘身上洗一洗。菩萨不在人间,更不知是真是假,是有是无,朕这个罪人,便劳烦二娘来渡了。”言罢,他狠狠掐了下小娘子的柔软之处,随即沉着脸,急急扯了衣裳,也不顾外面那臣子正商议着国之要是,面色冰冷,动作急躁粗鲁,强拉着阮二娘匆匆弄了一回。云雨罢了,陛下这心里面的抑郁之情,总算是消散了不少。他见阮二娘轻咬红唇,雪白的肌肤上一片娇红,一片青紫,心里头舒坦了不少,不再多言,只又吻了她小腹两下,随即自行穿戴整齐,换上备好的常服,朝着正殿走了过去。流珠浑身痛得不行,只拿衣裳轻遮身躯,随即吃力地抚着小案,堪堪起身。她暗自咬牙,实在没有力气,便干脆躺回那冰凉地上,青丝四散,雪肤尽露侧着头,微微喘着气,又隐隐听得殿内响起了阮镰的声音来。却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时间,那阮镰都乘着马车入宫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倒也在流珠意料之中。先前的土地改革政策,暂且废止,全国各地,都回复原制,薛微之出此祸国之策,这官帽也跟着被摘了去。陛下只说再做观察,看他日后表现,可他往后连宫城都进不得了,又该到哪里表现?至于叫阮镰来……流珠冷冷一笑,却是垂下了眼。第59章笑杀初心缪激昂(三)这三城投了敌,那便不能眼睁睁看着,束手不管。官家先召了阮镰来,与他商议一番,随后又叫了兵部众官员,接连谈了一两个时辰,最后的决定便是——先派使臣谈判,看看能不能让这三城不战而还,若是他们非要与那蛮子站成一头,那必然就要开战,把他们打到服。只是这仗,却也不能急着打。这军费军需,及那武器,都要耗上不少银钱和时间。幸而自打植棉令颁布之后,种植棉花的人家急剧增多,都赶上了农历三月播种的好时候,待到再过四五个月,及至七八月份,便可以收获。这棉花成本低廉,而又暖和耐穿,最适合来做军衣不过。北面一年四季均寒气弥散,有了棉花做衣,兵士保暖的问题便得到了解决,可以说是与北蛮一战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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