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下）（浴池zuoai、游乐场性侵） (第10/11页)

里拿气球，讨要握手的机会——其中还有不少童心未泯的成年人凑热闹。

    迪迦很欣慰自己除了战斗之外，偶尔还能给人们带去这样轻松的欢笑。

    发完所有气球，他躬身行了个绅士礼，便与那些怀着英雄梦的大人和孩子们挥手告别，走出这片园区。

    有几个依依不舍的小孩尾随了他好长一段路，同时，他感觉到，能正大光明以真身行走于人群之中，是一桩新奇而有趣的乐事，也便没有第一时间恢复人间体。

    月亮逐渐悬到了最高空，银辉如流水一般倾泻到他美丽的轮廓上，和他自身的光浑然一体，在黑夜中是最无法忽视的一抹光焰星芒。

    穿行于路人们好奇的、看待珍奇异兽似的侧目，愉快的体验逐渐褪去，迪迦心里的感觉别扭了起来，甚至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在实验床上被研究的样子，就开始选择靠近阴影的小路行走，尽量不引起太多的注目——当然，直接变回大古的样子更简单，但他这会儿偏偏就是不想这么做。

    走着走着，他见到一座怪石嶙峋的高耸假山，边界有围栏和标语警示阻挡游客，似乎原本是观景之用，但被暂且弃置了，在没有光照的情况下孤立于夜色中，像某种披着黑氅潜伏于深夜的巨型怪物。

    那围栏和标语自然挡不住奥特曼，他无声无息地轻盈一跃，便跳上了最高的观景点，像腾空而起的焰火，孤零零地显现在茫茫黑暗之中。

    从这个角度俯望着整个灯火绚烂的游乐园，观察底下往来嬉笑的人们，接近光之巨人本身俯瞰大地的视角。

    迪迦上前两步，抬高胳膊，小臂交叉胸前靠在假山边缘，柔光淡淡的眼睛凝注不动，像只安静的猫，正隔着透明水缸，看着里面悠游自在的金鱼和随波摇曳的水草。

    夜间微凉的空气包围着他，时间粘稠地从他身边慢慢流过，那千人万人的喧嚣热闹仿佛是在强调他绝对的孤立处境。

    在无形的虚空之中，迪迦感觉到有种绵里藏针的寒意，从体表渗透到他的脊髓里。

    他在大地上，却又属于天空。他洞彻人类见不到的景象，聆听人类听不见的声息，即使站在人们中间，也不和他们为一体。

    然后，他彷徨不安的心奇异地静了下来。

    黑暗生物的邪恶气息从身后靠近，像黑色的丝绸一般缓缓裹住他的身体，火热的气息吻着他的后颈，接着，恶魔锐利如爪的双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头，缱绻暧昧的触碰在他两条手臂上来回滑动，从肌肤的微痒微热酥软到心口。

    “你还没走。”迪迦没有回头，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假山下的景象。

    基里艾洛德人将他环在怀中，低声耳语：“你不想我离开。”

    迪迦说不出话，只觉男人低低的声音像有魔力的咒语一般钻入脑海，令他为之迷乱着魔。

    恶魔发出讽刺的笑声，一手爱抚着他的臂膀，划过那些银紫色的漂亮花纹。

    “你希望靠近他们，融入他们，但到了最后……”基里艾洛德人为他发出叹息。“你却要躲在阴影里，和我一起。”

    迪迦惘然不解地低垂着头，望见游乐园里的人们欢歌笑语，铮亮的眼睛里一片空茫的寂寥。

    “你无法拯救他们。”恶魔异常温柔地贴在他耳边说，目光与他落在同一处。“金钱、力量、性、疾病、死亡……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灾难，不是怪兽或者外星人。”

    光之巨人仍旧一语不发，眼底漾起痛苦的波纹。

    末日的记忆碎片飞来，承载着人类的堕落与狂醉、绝望与极乐，在他脑内激起悲怆的咆哮。

    “而你和他们完全不同。”基里艾洛德人告诉他，可怖而有力的手轻触着他的脸庞，指节掠过那些柔美的曲线折角。“不老不死的生命，永不褪色的美丽，超出他们想象的强大力量……这会导致嫉妒。等抉择的时刻再次降临，他们就会憎恨你拥有他们渴望的一切，却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

    迪迦本能地闭起眼睛，温顺地蹭着贴在他脸上的手，贪恋着那股甜蜜的暖意，好像靠着助他安眠的软垫。

    “你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恶魔双手下滑，探到他大腿上抚摸，烫得似乎能点燃火焰。“这个世界没有你的位置。”

    那双魔手逐渐探进他的两腿之间，在并未遭遇抵触的情况下顺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