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信 (第1/2页)
在床铺上躺了数天之后,一身伤痛的崇应彪无可避免的投入的质子营的教习。 训练抓的很紧,除了学习繁多的军规,殷商的文化礼仪之外,占用最多时间的便是武艺的练习。 教程让人应接不暇,格斗, 搏击,骑射,兵器...... 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每天的强度似乎是要把人逼到极限。 “你们是都是我的儿子,我要像教养自己的儿子一样教养你们,让你们有机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夺战士的荣誉!” 主帅的话轻而易举激起了年轻质子们的热血和意气,崇拜与呐喊。 军营中弥漫着沸血的狂热,只有崇应彪在心中冷笑着。 他不排斥这种训练,仅仅是因为对他来说这确实是一种好用的麻药。好像只要行尸走rou一般的身体忙到脱力,脑袋才不会再胡思乱想。 然而,在格斗的嘶吼中,在校场的尘土里,疲惫和压力仍是慢慢积攒了怒气,摩擦和碰撞变的无可避免。 崇应彪和姬发之间的呛声和推搡,也开始变的越来越频繁。 他在伯邑考面前巧妙掩饰的对他弟弟的不满和攻击,开始变本加厉的发xiele出来。 姬发只是单纯的讨厌崇应彪,并没有丝毫怨恨他。 而崇应彪对他,却是恰恰相反。 姬发有很多优点,热情、单纯、正义,愿意以心换心,总能很轻易的和鄂顺姜文焕他们打的火热。 可这些也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崇应彪,他们从骨子里面就不一样。 姬发仿佛是一只生在暖炉边、在手心中被人呵护长大的猫,而自己则像一只冰天雪地中被扔在荆棘丛里的弃犬,除了身心的遍体鳞伤,一无所有。 凭什么姬发生来拥有他费劲心机所渴望的一切? 就因为好命? 他憎恨姬发身上所有的优越,也嫉妒他能拥有这么好的哥哥。 伯邑考曾说过,要向前看,要让过去的事情烟消云散。 崇应彪尝试过很多次,但没有伯邑考在身边,他根本就克制不住自己对姬发的刻薄和挑衅。 好像这样冲动的发泄一下,就能让难捱的一天过的快一点,距离约定好见面的冬天又近一些。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些安慰都是错觉,只有在一次次噩梦惊醒的深夜里,真正的思念才开始变的烈火焚心,撕扯肝肺。 那梦里,是一幕幕备受欺凌虐待的往事,是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是一口要封死自己的棺。 崇应彪总是在惊醒之后满身冷汗的点起灯盏,在弱荧微光之中,大口喘息着平复自己,然后悄无声息的蜷缩着,直到天明。 无法入睡的少年死死的攥紧被子,疲累又绝望。 如果有他在该多好,那样温暖如光一样的人,在他的琴音里,自己从来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 ..... 一切的一切,都在驿员发散家书的那一天发生了转机。 崇应彪清楚的知道没人会给自己来信,他只叼着一根茅草在没人的角落里坐着,冷淡的着看闹哄哄的人群,觉得无聊透了。 直到姬发被喊到名字,欢天喜地的上前去拿到了那卷姜黄色的帛书,看的崇应彪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站起身来。 “是我哥哥给我写的家信!” 姬发一边匆匆打开来去看,一边开心的叫出声来。 崇应彪觉得自己那颗已经枯败的心瞬间被他这一嗓子点亮了,开始重新砰砰跳的鲜活起来。他甚至突然对眼前这个每天都看不顺眼的人生出一丝感激。 姬发读完了家书,喜滋滋的和伙伴们互相分享着家里的消息。他不知道,自己随手叠好放在衣襟里的那块帛布,已经成了别人眼睛里觊觎的宝贝。 那人来自千里之外的亲笔书信,崇应彪太想得到了,这种诱惑催促他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它。就好像溺水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了抬头喘息的机会。 他的挑衅跟往常一样没有预兆,姬发也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年轻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