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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梦中的自助烧烤宴和狼人点心 (第4/8页)
某种程度上,哈利挺感激这些梦让他重新见到了一些离去的人,但梦终究是梦,现实才是人生,失眠和质量低下的睡眠快把哈利逼疯了,所以他去看了治疗师,对方给他开了一副非常有用的魔药,喝了没几个疗程就让他的夜晚再也没有梦境,直到这几周噩梦又卷土重来,但内容却和过去大相径庭。 第一次回归的噩梦中,哈利发现他站在霍格沃茨天文塔楼下,立即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而按照这个场景来看,今夜他梦中的客人应该是邓布利多,过一会他就会从塔上跌落,再到塔上,再跌落,再到塔上……来来回回很多次后,跌落,摔得太碎,没法再回到塔上,然后梦就醒了。 于是哈利没有惊慌,站在原地等待邓布利多掉下来,他还能见缝插针地和他说几句话。但令哈利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阵的确有人掉了下来,可那绝对不是邓布利多——他不会有着浅金色的头发和光滑的皮肤,也不会穿着黑西装,左臂上更不可能有黑魔标记。 哈利盯了好一阵,才终于确定那团摔得歪扭七八的rou块是德拉科·马尔福——不怪他没有一下子认出来,那一团rou实在是摔得太碎了,没有一根骨头是好的,四肢要么掉到别的地方,要么呈现一种人类做不出来的扭曲。肚子被摔破了,肝啊胃啊肾啊肠子啊像礼炮拉响后天女散花般的彩带和闪片,砰的一声炸开,稀稀拉拉地流了一地,嘴和鼻子不停地涌出血和脑浆。好好的一双眼睛,一颗眼球烂在了眼眶里,另一颗像颗皮球一样飞出去,弹到了他的鞋边。 ……为什么是德拉科? 哈利疑惑地蹲下,他把那颗孤零零的眼球捡了起来,拂去灰尘和泥土,捏了捏,还挺有弹性,灰蓝色的虹膜正对着他,好像德拉科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样,虽然他本人已经化成了一摊不好看的rou泥。他像个拿到糖后舍不得吃的孩子那样,反复转动、观察着眼球,最后才鬼迷心窍般把它塞进嘴里。 轻轻一咬,一股清爽微酸的淡淡甜味便在口腔内蔓延,哈利惊讶于在梦中他居然能品尝出味道来。并且和他想的一样,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球是比较清淡、适合解腻的饭后小菜。最外层嚼起来很有韧性,甜度适中,他用牙撕下乳白色的巩膜,一边含着它一边舔舐流出的眼房水。再咬一口,富有弹性的晶状体口感很像软糖,其下是宛如果冻般的玻璃体,轻轻一吸就能吸进嘴里慢慢含化。 一颗眼球很快就能吃完,哈利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眼房水,可惜于德拉科的另一颗眼球在眼眶中烂开,没法挖出来像蛋挞和马卡龙那样咬着吃,不过眼眶是一个盛料的绝佳场所,哈利搅了搅,并挑出无法混合的部分,便得到了一碟微稠的透明蘸料。哈利试着掰下一根手指沾着吃,清新的蘸料完美中和了指甲和骨髓的甜腻,还增加了滑润的口感。他再用肝和腿rou尝试了一下,都非常不错,原汤化原食。 吃得不亦乐乎的哈利听见声响后抬起头,才发现邓布利多正站在天文塔上,用他最常见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望着这场晚餐,斯内普难得也在,正面色低沉地看着自己的教子被一个波特食用。 有点尴尬,但哈利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没办法,要怪就怪德拉科太好吃,太合他的口味,因为摔得太碎所以入口即化,哈利稍微一用力就能扯下一片香软的rou块,内脏在腹腔化为了一锅浓郁醇香的汤,还温着,很适合冬天喝。 第二天醒来时,哈利坐在床上怀疑了整整半小时人生,出任务时一时走神割伤了腿,被送进了圣芒戈。 不幸的是,给他缝合的还是德拉科。 哈利睁眼闭眼都是德拉科的眼球和内脏汤,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德拉科连翻好几个白眼。 然而接下来几天的噩梦也是相似的情节。 小天狼星来他梦里做客时,大黑狗汪汪叫着,带他去了阿兹卡班的放风地。哈利站在那片空旷无人而又寸草不生的广场上,一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德拉科,他穿着黑西装,缩成虾子的模样,腹部和背部被鞭子打出来道道血痕,气味冲鼻,不等哈利喊出他的名字,一旁建筑的铁门突然被打开,一群淌着腥臭口水、凶恶无比的野狗结伴奔跑,直冲着空地上唯一的食物而去。 但哈利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他的脚仿佛粘在了地上,一步也迈不开,也没法蹲下捡石子——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德拉科惨叫着,被起码十几只凶神恶煞的脏狗分食,狗的咬合力和撕咬力帮助它们只用了几分钟就从德拉科身上扯下十几块血淋淋的rou和骨头,再扒开腹腔的伤口,扯出一节又一节的苍白肠子,彼此咬着两头互相争夺,仿佛那是狗狗玩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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