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才子俱往矣》_《才子》第六章【醉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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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子》第六章【醉酒】 (第2/2页)

车窗上,可姓孟的还是扯着他裤拉链不松手。他一个激灵推开了这人,惊慌失色地大骂了声“臭流氓”,然后使尽浑身力气一巴掌甩了过去,啪!孟旖晚被他一耳光扇得愣住了,他心虚地理了理衣服,又看看后视镜,司机与他对视了几秒尴尬地扭开了脸,紧接着哭声在耳边响起。

    深夜堵车在北京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想来应该是前方出了事故,暴躁的喇叭声环绕在三环主路上空此起彼伏。出租车里,孟旖晚抱着俞南雁大哭,骂他竟然敢动粗,他僵硬着身子继续贴着车窗一动不动,任由姓孟的黏在他身上撒酒疯。哭得累了,孟旖晚的抽噎声渐渐小了,这人倚在他的肩头静静地待了会儿,冷不丁地对他说:“我想老何了。”他紧绷了许久的身子软了下来,姓孟的又说:“我困了。”俞南雁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把孟旖晚的头扶到了自己腿上,他摸了摸这家伙的脑门,说:“别闹了。”

    路通了,终于到家了,出租车早楼门口停好,刚一下车俞南雁又被孟旖晚搂着脖子勾进了怀里,他觉得自己是洒在地上的一把米,被姓孟的像鸡似的用嘴一通胡乱地啄。他推开孟旖晚的脸,人又踉踉跄跄地贴上来,就这样一路推搡着他把人送进了家门。关个门的功夫,俞南雁胯下一凉,低头一看,孟旖晚扯掉了他的裤子。姓孟的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脸对着他的裆,问他:“这个能吃吗?”他红着脸手忙脚乱地去提裤子,见他的巴掌又要甩过来,孟旖晚忽然笑了,问他:“你是不是后面用多了,前面就报废了?”

    俞南雁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扛上肩头,这王八蛋挂在他身上咯咯地笑个不停,他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上了贼船了。进了卧室,孟旖晚被扔在床上,俞南雁脱了衣服爬过去却发现人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个枕头,腿里夹着被子,睡得挺香。

    在客厅的沙发上俞南雁凑合睡了一晚,他睡得不踏实,夏季天亮得早,他醒得也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去找了一圈,孟旖晚家里吃的很多,食材都很新鲜,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看着日子过得挺精细。烧起一锅水煮两个鸡蛋,他听见卧室那边传来了动静,随后浴室响起了水声。他想简单做个早饭,煮个面,拌个拍黄瓜,再切点蒜肠就够了。他想了想,多热了一杯牛奶,宿醉的胃喝下去会舒服些。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俞南雁抬起头,又被眼前的人吓得险些切到手。孟旖晚赤身裸体地倚着门瞧他,头发湿漉漉地散着,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他瞪了孟旖晚一眼,要这家伙快去穿衣服,别感冒,人却拿起黄瓜啃了一口,边吃边看着他笑。他没了脾气,想起昨晚的事,他说:“抱你感觉不重,还在减肥呢?”说完这句话他也觉得奇怪,昨晚他为什么没走。

    “早就不减了,我不挑食,俞大夫做什么,我吃什么。”

    瞧着孟旖晚手里啃了一半的黄瓜,俞南雁忽然提起了陈年旧事,他早就想问了:“当年是不是你给李芸阿姨打的小报告啊?”

    半晌,孟旖晚笑出了声,他眉眼弯弯地瞧着俞南雁笑个不停。他又咬了一口脆生生的黄瓜,同时脚下一空,他惊呼一声,笑骂了一句脏话,双腿自然地盘上了俞南雁的腰。剩下的最后一截黄瓜掉在了地上。

    俞南雁在心里又默默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错怪老何了,可能老何也被这王八蛋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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