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庄园的死宅梦序章 (第2/2页)

现他一个人在屋外静默地凝视夜空。

    “这么晚了……”毕竟是下一轮的队友，本着团队精神，威廉提醒他好好休息保持精力。

    雇佣兵却不肯从夜色里收回目光。

    “你也睡不着？”威廉干脆也不回去了。

    庄园主没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可能马上就回来，也可能……威廉不敢细想下去了。

    他只是觉得，万一小女仆晚上回来，这庄园里一共也没几盏路灯……

    午夜的钟声敲响，寂静的夜晚过渡到了第二天。

    小女仆不在的第二天，想她。

    熬夜的下场就是打盹，等候间隙威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的小女仆用一双深藏在浓密睫毛下闪闪发亮的黑眼睛，温柔而关注地盯着他的脸。

    她脸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生机，从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笑盈盈的樱唇中掠过，一直如同微风吹拂到威廉心里面。

    威廉脸红得要滴血，问自己能否亲吻小女仆。

    “小女仆……嘿嘿……”

    他傻乐着梦呓，却就在碰到少女嘴唇的前一刻，被队友落座的动静吵醒。

    威廉很气地去踹凯文的椅子：“都怪你！我马上就要亲到小女仆了！”

    牛仔对男人很没好气地表示，谁知道你在做白日梦啊。

    威廉痛心疾首：“呜呜我的小女仆……要不是你这家伙，那一定会成为一个甜蜜无比的吻……”

    “甜蜜吗……”凯文突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没什么味道，但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香味……像是花又像是水果……”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威廉气得当场要跟他打起来。

    小女仆不在的第三天，想她。

    ……

    小女仆不在的第N天，更想她。

    植物的叶子嫩了又老，绿了又黄，黄了又落，庄园的渡鸦养大了新一代雏鸟，天气变热转凉，雨季早已过去，幽深的天空中飘落的东西已经是片片雪花：这一年就要过去了，小女仆依旧没有回来。

    威廉苦恼地算着日子，她要再不回来，跨年舞会也赶不上了。

    她还答应了和他跳舞……威廉别无它求，只要小女仆能回来，他段位一落千丈也值了。

    时间还在前进，环境还在发展，不变的只有叫人难以忍受的不折不扣的单调，仿佛有小女仆的日子越来越远，绚烂的回忆就更加鲜明，将现实对比出乏味来。

    威廉如同往常一样，在游戏里干扰监管者。

    这一局方才开始，他得为修机位队友争取时间。

    心跳已经很近了，但威廉却没来由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静。

    他抱紧了球，看见红光从拐角处一点点地放大。

    他开始冲刺。

    阳光如同利剑破开厚重的冬日云层，女仆装的少女浑身沐浴着金色的暖阳，提着花边精致的围裙，一步步地迈下大房的台阶。

    她听到了声音，抬头看过来，秋波在闪闪发亮的明眸中流转。

    威廉硬生生在撞到她以前强行刹住了。

    拉球中断的眩晕还没结束，威廉却觉得，自己这回彻底是晕头转向了。

    日思夜想了不知多久的小女仆的声音，如今真切地在耳边响起：“好久不见啊，威廉。”

    小女仆回来了！

    威廉的眩晕早就结束了，然而他觉得自己还轻飘飘的站不稳，也没办法听到其他队友也赶过来、并和小女仆在说话。

    他只是手足无措，不管不顾地对小女仆大喊：

    “女仆大人请放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