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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扔了，把苹果递给她，轻声说：“真好啊，还能这样陪着mama。小时候每次去上学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能不去学校，就这样一直陪在院长mama身边多好啊。”

    乔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院长mama，见她只顾着看自己，完全没有去吃手里的苹果，又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快吃。

    院长mama心里一软，慢慢咬下一口苹果，喃喃道：“我们乔伊啊，可真懂事啊，偶尔也要为自己想一想啊。”她一边说，看着乔伊的目光里复杂的盛着心疼又担忧的情绪，复杂得很。

    乔伊也笑了，仿佛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自顾自的轻声说：“所以啊，mama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要一直陪着乔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声音说到后面就变得很小了，脑袋低着，把自己发红的眼睛挡起来。

    院长mama放下手里的苹果，看着她，踌躇着慢慢开口道：“乔伊啊，mama想跟你商量，这个病……”

    乔伊帮她掖了掖被脚，不让她把话说完就摇头打断道：“mama快吃苹果吧，吃完了睡一觉。现在什么都没有mama的身体重要，等mama病好了，再有什么事情慢慢跟我商量吧。”她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自欺欺人一般的这么说着。

    院长mama看着她紧抿的嘴唇，低头一口一口把苹果吃干净，没有再说。

    她这个孩子啊，就是心太软了，让她怎么放心啊。

    ……

    下午等院长mama睡熟了，乔伊跟小赵哥一起回孤儿院。

    孤儿院里一帮孩子们等着吃饭，乔伊随便做了点，手艺当然没有院长mama好，幸而孩子们都没太挑食，大概是知道院长mama生了病，连平时最顽皮的几个孩子也都知道要乖乖听话，没有闹。

    乔伊把锅碗洗好，刚要收拾几件院长mama的衣服带到医院去，门口就有人进来量尺寸。

    乔伊看对方穿得体面，口音也非常正规，像是市里面来的人，就放人进来了。谈话间，听到对方讨论的是拆迁的事情。

    “原本不是说的年后吗？怎么这么突然，提前就要动工？”

    “谁知道啊，上面的人动动口，我们底下的就赶紧着手干了，管这么多干嘛？反正年前年后还不是一样干活，没啥区别……”

    乔伊忍不住过去问了一声：“这工程要提前吗？年前就拆？”

    工人打量了她两眼，好意提醒道：“谁知道啊，反正都是上面的人说了算，一天一个样。不过姑娘你们这得赶紧搬了吧？我看这四周围都没人住了，就你们这一户，赶紧搬了，省得寒冬腊月的在外面挨冻……”

    几个人量完尺寸，很快就收拾东西走了。

    乔伊站在门口吹着冷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小赵哥出来喊她，乔伊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脚冰凉了，站在风口里，连打了两个喷嚏。

    小赵哥赶紧拉着她的手，把人拉进了屋子里，给她倒了杯水递到手边。

    “站在外面那么久，不冷？想什么呢？”他皱着眉，是真的不悦了，对她这丝毫不顾忌身体的举动。

    乔伊抿唇笑了笑：“没，就是听那几个人说的话，突然有点发呆了。”

    小赵哥看着她，欲言又止。

    乔伊把杯子放下，轻声说：“突然有点困了，我去mama房间里给她收拾东西吧。”

    小赵哥点头，把桌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

    等了会儿，他抬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