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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孝城乱(十六)【求月票】 (第2/2页)
祈善道:“一位同年,曾经受过‘元良’资助。案件并未公开我顶替身份、捏造虚构的内情,他便以为我是被晏城陷害的。” 可那位同年也是无权无势、出身普通的白身,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他行刑前见最后一面,送送行、道个别。他无意间提及他会收拾他和“谭曲”的行李,让二人能重归故里。 以后再建个相邻的衣冠冢,希望他们兄弟俩黄泉之下还能喝喝酒,莫要再这么苦了。 然后,提到了猫。 那只叫“槐序”的老猫。 沈棠:“猫?” 这是关键? 呵呵,自然是关键。 祈善受到了启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脱身、免于死罪的法子——他只要推翻座主的结论,便能盘活死局!那几项罪名都建立在“他不是祈善而是谭曲”的基础之上。 但事实上,祈善并未露出本尊。 座主是靠着他的文士之道认出祈善真实身份的,但并没有办法解除祈善的伪装。也就是说,只要祈善拿出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祈善,那几项重罪罪名便无法成立。 至于证据确凿的长街斗殴? 顶天就是流放。 一切的关键就在于“猫”! 真正的“祈善”天生畏猫,与狸奴接触便会浑身起红疹,严重些甚至会休克断气,而谭曲没这些问题。只要他能证明自己也有同样的毛病,翻身的可能性极大…… 事实证明,祈善赌对了。 最后的结果是仗责、流放…… 所幸丹府文心没有事儿。 只是,一通毒打下来,哪怕他是文心文士有文气护体,也几乎去了半条命,至于仗责那点儿羞辱和刁难反而成了不重要的小事。 流放上路那一天,熟识的几个同年来送行。 或帮忙打点,让他发配路上少受苦,或给点儿盘缠银两,晏城了来了。 沈棠这会儿一听晏城这个名字就不舒服,总觉得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鸟。 “他来做什么?” 看笑话? 祈善冷笑道:“不是,是‘送礼’。” 送一份让祈善“终身难忘”的“大礼”! 黄花梨的小盒子装着一只精致的小坛子。 打开,竟是一堆骨灰。 在场所有人都寒了脸。 送骨灰几个意思? 不待祈善和其他同年发作,晏城假惺惺地道:【城知道你与谭乐徵是生死之交,因为他的死也遭受了极大打击,险些酿成大错。如今这个局面,城也不怪你……】 祈善:【废话少说,这是何物!】 他隐隐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抱着木盒的手在微微颤抖。 晏城道:【是谭乐徵的遗物。】 祈善冷嗤:【阿曲连尸首都被困在了“书山”,何来他的骨灰当遗物?】 时下也不流行火葬,那可是挫骨扬灰! 谁知晏城却说:【自然不是谭乐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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