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42.棣云别院 (第3/4页)
少露面的桃蕊负责采买日常用品,可这敏都偏偏有人认得桃蕊面貌。 陆阳见她沉默,压低声音道,“这么多故人啊。奴也犹豫许久,是告诉太子,还是瞒着他偷偷来找您。” “偷偷找我?” “是啊,”他将脸凑近了些,似有所指道,“您大概不信——但奴回国以来,时常会思念您。” 对他话语中的暧昧,前桥难掩厌恶:“下这么狠的手把我打晕,是因为思念?” “奴没这个本事,将您强硬带回,是太子的授意。”陆阳不尴不尬地将笑面虎的谎言拆穿,随后又道:“奴只是奉命来侍候,毕竟在荆国当使奴时,服侍您是奴的老本行,太子可放心托付。” 他不提则已,一提这茬让前桥反胃不已。所谓“服侍”就是为人替身,戳魏留仙的肺管子,把她逼得走投无路、神经恍惚,差点酿成大错?可别玷污“使奴”这两个字了! 想到他祭司的身份,更觉恶心。他和魏留仙上床这些日子,到底是活是死? “赵熙衡说你是祭司?” 陆阳称是。 “那你现在是活的还是死的?” 陆阳笑道:“或许世间有一种状态,是非生非死,亦生亦死。奴失去生命,却获得了永恒。” “永恒?”前桥闻言,忍不住讥讽道,“你不会真的在自豪吧?脸不是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甚至命都不是自己的,这是哪门子永恒?从前你是赵熙衡的人偶,我的玩物,如今呢?在这个躯壳里半死不活暂居的游魂吗?” 似乎前桥的蔑视也让他难以忍受,陆阳收敛了笑意,双目同她对视,似回击又似威胁道: “奴仍旧可以当殿下的玩物。您想要谁的脸?他的?庶卿的?又或者是新任的公卿?奴会让您满意,不枉费您千里迢迢来寻奴。” “陆阳,既然居心叵测,就别把‘奴’字挂在嘴边了。”前桥厌恶道,“拿在荆国学来的东西,假装伏低做小,毫不脸红地包装你的性幻想,会让你格外舒shuangma?我看见你都觉恶心,更别说听过你刚才的话,你简直要害我把刚刚吃下的饭都呕出来了。” —— 4. “恶心?”陆阳向前走了两步,气极反笑,“奴将此字挂在口边,是居心叵测,还是拜您所赐?殿下,奴为您滞势、点春疤,见您以前到离开之后,都只同您一人好过,您不说罗子昂恶心,说奴恶心?” 前桥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滞了势千方百计接近我,讨好我,也害苦我,还好意思自诩受害者?你就是恶心,从内心到皮rou,都恶心透了!” 陆阳面色一暗,竟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刚刚碰触衣袖,就被一股大力弹开。他立即捂住手腕,可还是被震得虎口发麻,前桥也不好过,但她好歹有了心理准备,咬牙顶住手环的反作用力,将盛药的瓷碗握在手中。 “奴忘记了,这身体如今碰不得您。”他竟看向前桥的手环,扯了嘴角笑道,“就连幻象都失效,就是因为那个吧?二殿下深谙鸟尽弓藏,果非可信之人。” 陆阳说着,就要起身,前桥忙将瓷碗砸到他头上,瓷碗应声破碎,陆阳也被手环威力再次震得人仰马翻,一块瓷片崩入他的额角,嵌入皮肤,可那里没有鲜血流出——伤口处皮rou泛着白,好像再也不会愈合一样。 这副身体,果然不属于人类。 前桥动作稍微一迟,身后便传来破门之声,四个身穿铠甲的卫兵跑入,围住正在对峙的两人,陆阳连续吃瘪,一看救兵到来,捂着头颅暴和一声,那几人立即上前按住前桥。 这回手环没发挥作用将他们弹开,前桥在徒劳的挣扎中,感觉手环搭扣被解下,立即惊恐叫道:“别!” “殿下,奴是真的想您,您怎么就不信呢?”陆阳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见手环离体,又试探着去碰她的脸,那股奇怪的阻拦自己的力量果然消失了。 他令卫兵放下手环,退出门外,双手捧住前桥面颊,便要垂头落吻,被尚有反抗余力的前桥猛地推开。 然而手环的班固消失后,右手腕处毒疮复苏,正飞速向下蔓延,手臂越来越沉越来越痛,几乎尽失力气,前桥咬牙道:“滚下去!快把手环——还给我!” “您带着它,奴碰不得您。” 不知为何,陆阳的面貌正在前桥眼中扭曲,奉阴婆的镜子没有映出前桥最向往的事,却映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前桥闭紧眼睛,听陆阳道:“等您享用完奴,奴就帮您戴回。” “你个傻缺啊!我会死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