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 (第1/3页)
苦命?对我来说,最苦的已经过去,那是没有他的十年,不知道青铜门后的情况,不知道这个人是否骗我,是否还在世,是否会对我的感情敬而远之。 "走吧。"踩灭烟头,起身沿着他们隔壁通道走去。隔壁的队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我会一路护着闷油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身上有我留下的气味,虽然是在JJ上,也是管用的。这个幻觉是由尸鳖体内提取的一种物质,涂在墙面上,会诱发强烈的幻觉,至于如何决定幻觉的内容,那就是汪藏海的不传之秘了。 一墙之隔,那边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产生幻觉之人呼吸粗重,时不时胡言乱语,闷油瓶一直静默着,应该是没有中招。 我跟瞎子走出机关后,小镇上已经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这个机关开得巧妙,在一栋民宅的加厚隔墙中,只一个转身,就从这个不小的视觉死角转出到了巷子里,走出巷子,两个人就好像从地底冒出来似的,躲躲闪闪转进了又一个不太隐蔽的入口。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死门了,我们行进极快,后面的暗门被人打开后,风一灌进来,麒麟血的味道顺风吹到,我开始狂奔起来。我的速度跟瞎子没法比,因此我只管狂奔,留他一路去触碰机关。 不一会儿,黑影追上了我,两面墙壁格格声大作。我腿不灵便,眼下只能咬牙去跑,这个距离下的速度我在跑步机上偷偷训练了很久,本来是十分有把握的。只是我忽略了这里的阴湿环境,也是这些日子在闷油瓶身上驰骋地太嚣张了,忘了不久前自己还是个伤残人士,一时间腿软了下来,真是一点没辙。 身子一轻,我理所当然地被扛了起来。我其实挺不自在,大概GAY眼里没有兄弟,只有直和弯?总之,他此前种种,让我觉得他似乎对男人更有感觉,这么一想,我觉得自己把屁股贴在他脸侧好像在出轨似的。 不过眼下也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只能闭眼感受着胃翻过来颠的感觉。 后面的张家人虽然都是酷哥,却也禁不住开始发出声音,这批人良莠不齐,一些好似张月山之流,一些释放的信息素却极其浓郁,倒不是血液的气味霸道,单纯是一种让同类明白他很健壮的强烈气息。 不过,这里的机关是由我们亲手在前面触发的,即使是我们,跑得慢了都得死,纵使他们再厉害,间隔着十几分钟的距离,也跑不过被万吨石墙压烂的结局。 这边人被压成了rou饼,那边闷油瓶他们的走道就宽了,路一宽,墙壁两侧临时涂抹的致幻剂也就淡了,一行人得以安全走出密道。 他应该可以听到隔壁通道传来的惨叫声,这笔血债,张海客一定会算到我的头上,闷油瓶也只会知道自己被吴家追杀,而我,因为张家本家反对我俩的事,对他们开展了屠杀。 奔到机关尽头,有个复原机关,一拉,这一切才算结束。 我站在一栋小楼上,远远看着那道身影跟着别人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 我和瞎子又开始了辗转地下的日子。他成天乐呵呵,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他与闷油瓶曾经这么过了许多年,与我也这么过了许多年,也许这货就是喜欢跟不合群的人在一起?也许他其实也因为自己的身体而离群索居?也许他跟闷油瓶骨子里没有区别,都执着于自己不老不死的原因,闷油瓶是找寻自己的父母,他则追着张氏家族不肯轻饶。 能够长久在一起的人,不是存有太多的共性,就是彼此深深相爱,他跟闷油瓶既然不是后者,那么很大层面上来说,就是前者了。 这么一想,我豁然开朗,为什么会下意识地相信他,允许这个人走近我,走近闷油瓶,甚至几次旁观我俩干那活儿,原来,我心里其实把他当成闷油瓶的好"闺蜜"了? 闺蜜,想到这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