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梢月盛(表兄妹骨科)_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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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第1/2页)

    

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即使他现在还是不清醒着,她也依旧无法轻易挣脱开来。

    陈已秋索性与他对视,常予盛的脸颊微微泛红,双眼迷蒙着,总感觉里头有潭很深的水,她不敢淌。那双眼睛很执拗地盯着她,她看不清猜不透,总觉得他是醉了。

    “好。”   喝醉了的人总说自己没醉。

    她没试图去和常予盛谈论醉没醉的问题,现阶段只得顺着他的话点头,顺道想想万一常予盛是真醉了的话该怎么把他送回家。

    常予盛望着女孩儿骨碌碌的大眼睛四处悠转就知道她是认定自己醉了,只好松开手,笑了笑,“别看了,这里没认识的,我会叫代驾。”

    陈已秋没想到男人的意识是真的还清晰,便尴尬地挠了挠头。幸亏她刚才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哦。”   她点点头,与他错开视线。

    有了刚才轻微的肢体碰撞,陈已秋觉得空气中都带上了几分燥热。

    “前些天,小姨给我打电话了。”

    他语速缓慢,本就带着磁性的嗓音好像经过了处理器,更加清晰地在耳边放大。

    陈已秋一愣,抬手摸了摸耳廓。

    “哦,我妈她……说什么了?”

    “让我跟你一起回去吃饭。”   常予盛又抿了口酒。

    陈已秋见状嘟囔了一声:“别喝了。”

    纤长分明的手指顿了顿,常予盛极缓慢地扭过头,许是被酒精控制着,他觉得自己的行动都开始变得迟缓,“好。”   他轻笑。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明知他不能靠近不能沉沦,却始终无法控制地飞蛾扑火。

    他只是轻轻一笑,陈已秋便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前功尽弃。

    “那……”陈已秋顿了顿,垂下头不看他,“你会去吗?”

    “当然。”   对方答得很快且笃定。

    陈已秋觉得自己有些毛病。喝酒的人可不是她啊,怎么她才像是喝醉的人。

    刚才问的话,就好像她还在对他念念不忘。

    “好,我到时会把我回去的时间告诉你。”

    “嗯。”   常予盛只是轻轻应答便没再做声。

    陈已秋垂着头,目光直盯着手里的橙汁,神思却不在那上面。

    好似从那一天后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变了。说不上哪里怪,但就是不同了。

    她总觉得常予盛是知道的,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留一丝情面把她赶走。

    从某种意义上的“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后,她在常予盛面前不再像从前那般小心翼翼了。不时时关心着,揣测着,有点倾向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最糟的情况能是什么?不就是陌路人。她还庆幸着,有亲戚这条纽带在,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再见不到一面。

    但或许,不见面才是最好的。

    这样她就能够……

    耳边传来一道声响。陈已秋猛地扭头,只见男人“啪”的一声,额头与台面亲密接触,随后男人身子一歪,昏睡了过去。

    空气凝固了几秒,最后在少女开怀的笑声下破裂。

    “还说没醉。”   她支着脸颊望向常予盛的方向,男人塞在裤子里头的衬衫跑了些出来,皱巴巴的,显得他人有点凌乱。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变得散乱,好些都跌落下来,垂在男人的额上。

    陈已秋这么静静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岁月静好的意思。

    晚间温度低,户外只有小猫三两只。偶有晚风迎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吧台播放着轻音乐,男人趴在桌面打起了细小的鼾声。

    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面孔,却能闻到从空气中时不时飘来的木质调香水味。

    “盛哥?”   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犹豫了片刻,轻轻搭上了他手臂,晃荡了下:“醒醒,你得叫代驾。”

    男人睡的酣甜,全然没转醒的迹象。

    这到底是得多醉啊……陈已秋默默地擦汗。

    “盛哥,我帮你叫代驾,但你得告诉我你车停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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