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比白开水还无聊的一些爱情故事_痕(工具人进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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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工具人进进) (第6/7页)

着那人的笔锋写下了一个静字,随后又很快伸手抹去了桌上的水痕。

    静字或许在别的场合可以有千千万万种解法,但祁进却出奇冷静地领会到此时它背后唯一所指的那个真相。他心中的高楼便就这样在眼前坍塌崩溃,隆隆地碎成一地东倒西歪的断壁残垣。

    虽然他其实对此也曾有所预感,但真的要去直面它,祁进心里还是会觉得不堪与不甘。

    震惊之后便是刻骨的愤怒,他既痛恨谢云流打伤师尊,也痛恨他叛出纯阳。然而谢云流对李忘生的不信任或许也是祁进憎恶谢云流原因之一,尽管他内心十分清楚,李忘生与谢云流的情谊,明明远比他与李忘生之间深厚得多。

    当年是李忘生劝他不要为一时的功名所蒙蔽,不要让剑锋染上不必要的血,是他教他慈心。祁进一朝被他点破,从那时起他就全然把自己的心整个地投给李忘生了。所以他想不明白谢云流,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个人竟然能够做到如此狠心地离开李忘生。

    祁进虽然不忍当场驳了李忘生的面子,却终究还是待不下去了,于是生硬地对着李忘生行礼告别,脚下生风地走了。他离开时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稳健,因为他需要向李忘生表明他的态度——他祁进是绝不会因为区区一本剑谱就对谢云流这个叛徒有所改观的。

    祁进愤愤然地走出李忘生的居所,大步流星地返回了自己院中。他这一路上气压低得很,穿过太极广场时竟无一人敢上前关心。

    实则他倒也并不需要谁来关心他,毕竟他之心魔无一人可为他开解。

    祁进躺在床榻之上回想之前种种,忽然豁然开朗。掌门师兄方才之所以犹豫万分,大约并非是在犹豫如何才能避免伤到他的心,而是又在思虑如何才能为那个叛徒开脱呵。

    他真是恨极了,恨得就这样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祁进瞧见师兄着了一身素袍,正在用袖子挡住身前那些纷纷扬扬的飞雪,慢慢地向他走来。

    见李忘生只穿了这么一件白净的里衣便来了,祁进虽然眼下生气得很,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过去为师兄披上一件外袍。

    祁进唤了一声:“师兄!”

    李忘生闻声抬起头向他这处望了望,朝他露出一个温柔可亲的笑容。

    祁进便想走得离师兄近些,却发觉自己挪不动步子,并且很快连腰腿、手臂、指尖也动不了了。

    他整个人被无名的力量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李忘生却一无所知地站在那儿,仍然温柔地注视着他,冲着他和煦地微笑。

    祁进还想呼唤他,终究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眼见着又有一人从李忘生身后的阴影走出来,他能看清此人身上穿着一套纯阳制式的道袍,腰侧佩了一把金色云纹的长剑,想来应当也是一名纯阳弟子,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

    没有任何语言,也没有任何预兆,这位面目模糊的纯阳道子几乎是暴起式地将李忘生推倒在地。地上是一整片一整片厚厚的积雪,祁进只听见一声沉重的闷响,这是李忘生撞在雪上的声音,同时带起一串雪粒与雪粒互相挤压的咯吱声。李忘生丝毫没有反抗,温驯地把自己摊开在雪地上,摊开在陌生道子的身下,摊开在祁进的眼前。

    那名陌生的道子很快就将摊开的李忘生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做完这些,他忽然抬起头来面向祁进,似乎是朝他看了一眼。祁进依旧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仍然能够感到对方身上流露出的一丝轻蔑。

    他究竟为什么要轻蔑自己,又为什么要侵犯师兄?

    祁进暂时想不透这一点,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用了侵犯这个词时,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恐惧,有些明白过来接下来自己将要遭遇什么难堪的境况。他动弹不得,陌生道子便不再管他,自顾自地低头去抚摸李忘生。李忘生得到了他的抚摸,温顺地闭上双眼,认命似的将自己交托出去,道子就俯下身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和鼻尖。

    他们的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李忘生的睫毛开始轻轻打颤,道子才放过李忘生。他俩一分开,祁进就看见李忘生一双嘴唇闪着水光,师兄正在细细地喘气、呼吸,一边用两手捧着道子的脸,投以一种极其珍爱的缱绻目光。

    道子了然。他解了自己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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