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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 他一时间难以用rou躯去承托。 (第3/4页)
人报复,向来不太回家看顾鸣人。 “他突发奇想回东京看望我,不料途径北区遇上仇家,被枪打中,失血太多。”鸣人说,“我们一起跳进河里那天是我生日,你还记得吗?他也许是想给我过个生日。” 佐助沉默不语。他当然不会忘记,那天是鸣人十九岁生日,他本打算和恋人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南贺川的花堤上,看夕阳殆尽在地平线。可鸣人背着吉他、松垮着机车外套在河道旁发疯,不知从何处得知佐助会去法国拍一段时间的戏,电影尺度不小,还签了特别协议。 金发少年的占有欲,在那一日膨胀到身体再也装载不下,他不愿旁人注视佐助的眼睛,不愿佐助去往九千公里以外的陌生世界,不愿那个世界里没有自己。 他扔掉花束和吉他,拉扯着佐助一起投河,闭眼再睁眼,两个人皆进了看护病房。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宇智波佐助持续昏迷不醒,恐怕有脑损伤。 “好色大叔去世的第三年,我在他墓前遇见了纲手婆婆,嗯,虽然叫她婆婆,但其实是个看起来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 鸣人的额头上似乎渗出汗水,也或许是雪花被他的额头融化:“纲手婆婆是好色大叔几十年的老朋友,我第一次见到她,是你在急救室昏迷那段时间。她站在我的病床前说,自来也死了,因为身份信息模糊好几天才联系到她,等她从国外飞回东京,尸体都封进了医院冷冻库。” 佐助背靠鸟居刻有年月与姓名的木柱,点了支烟,火苗在这样的温度下很难点燃,他尝试划动了十几回。 鸣人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烟。 佐助不答话,只深纳了一口烟气,将嘴唇紧紧贴上对方的。烟气在风雪里淡得连舌头都尝不出滋味,但吻可以传递一切。 他知道鸣人身世错综复杂,一出生父母便为保护他而去世,二十多年来唯一称得上亲人的,唯有自己和自来也。那时候他害怕极了吧?人生中第一次别离就是刮骨之痛。 吻可以缓解这样的疼痛吗?他也不敢确定。 干燥的嘴唇很快便分开,鸣人搓了搓发红的脸,继续道:“那时候你在急救室,好色大叔在冷冻库,全都是因为我。我往医院窗户外面看,连太阳都变成了灰色,我还愣愣问医生我是不是变成了色盲。” 佐助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鸣人闭上眼睛,笑道:“可那时我害怕了,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害怕。我只能跑得远远的,每天发消息问小樱你有没有转危为安,有没有苏醒过来,可以吃饭了吗,可以下床了吗……后来连小樱的联系方式也删除了,毕竟她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嘛,不要沾惹上我这么顶级倒霉的人。” 佐助顺势问:“那顶级倒霉的漩涡鸣人先生,既然都你跑得远远的了,还来节目里咬我一口干什么?” “……因为失去过了,才会懂得那种心空掉一个洞的感受呀。”鸣人于心有愧,连头发丝都偃旗息鼓,“再见到纲手婆婆时,我们一起拜祭过好色大叔,她又领着我去了一个男人的墓前,她说那里葬有她的初恋。因为恐惧着‘再次失去’,所以她始终封闭着情感,拒绝任何人进入心门。” 直到连自来也也永远地离开她,成为酒杯中的一道残影,夜半想找个人撞杯,仔细一听,只有窗前不知何时挂上去的风铃摇响。 “她和好色大叔,即使是作为朋友,也有太多年的时光不曾会面。等到回头的时刻,发现身侧竟然空无一人,举目只剩自己。” 佐助夹着香烟,手腕悬空,任由一支烟燃到底:“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不会只剩自己。” “我不愿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更不愿意放任你一个人。”鸣人似朗诵一首情诗般,坚定道,“你是我童年时的梦想啊,佐助。” 佐助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应对什么。这句话太重了,他一时间难以用rou躯去承托。 他只能直直看着鸣人的脸,重逢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回如此认真地端详二十三岁的漩涡鸣人——从前他比对方身高一寸,如今两个人已然相同身量,鸣人的脸庞坚毅了些,皮肤稍稍变深,但那双蓝眼睛还是依然透亮,藏了他们小时候的晴日天空。 鸣人伸手握住佐助的手腕:“这几次抱你的时候就想说,你太瘦了,这些年为了上镜效果,大蛇丸那个混蛋肯定没让你好好吃东西。”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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