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2/2页)

摇摇头。

    “我累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去追你。”陈立波双眼也努力地睁着。

    “你说什么屁话？要走一起走！”张泽毅大声吼道。

    “你回去后，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会长，我跟伟哥都会看着你的，忘了我。”陈立波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放屁！我不要！”张泽毅这时虽然在大声吼着，可是眼睛里却流出了泪水。

    这时，金书贤晃晃悠悠，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枪，慢慢对准了他俩。只是本来就不好的眼神儿，一直瞄不准他俩。

    “去死吧！”金书贤发疯似地笑着，然后扣动扳机。

    “小心！”陈立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自己的后背给张泽毅挡了一枪。

    “不！”张泽毅眼看着陈立波倒下来，顿时地面鲜血直流。

    正当金书贤再次对准张泽毅的时候，张泽毅一个飞踢上来，只见金书贤的头把墙都撞烂了。随后，他背靠着墙蹲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像是没了呼吸。

    张泽毅又抱起陈立波，他将手指放在陈立波的鼻孔处。随后，他开始浑身颤抖，一直摇头。

    “这不是真是的，都是梦！”张泽毅这时立马伸出手扇自己的脸，一边扇一边说。

    “我不许你死！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好不好？你快醒！”张泽毅晃着陈立波，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

    “啊！”张泽毅仰天大叫，既有凄惨又有愤怒。

    张泽毅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那时候孤儿院是他的家。后来到了十六岁，孤儿院让他出来了，他那时候睡过桥洞，翻过垃圾桶找剩饭，喝过臭水沟的水，这些他都熬过来了。碰到伟哥后，伟哥给他吃热乎的饭菜，有伟哥的地方变成了他的家。后来，伟哥走了。他又认识了陈立波，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生离死别，张泽毅最后一个家也没了。

    他抱起陈立波，从大楼出来。外面早已围满了警察，张泽毅面对警察的警告，丝毫不在乎，而是抱着陈立波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

    直到七八个警察抱住他的腿，搂住他的腰，才让他停下来。

    看到陈立波被救护车拉走，张泽毅也心如死灰地上了警车。

    面对警察的询问，张泽毅一五一十地回答。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陈立波离开自己的事实，在看守所冰冷的床上，他紧紧抱住自己。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冷，感到这么无助。

    警察调查清楚后，已经是一周以后了。虽然张泽毅杀了金书贤，可从监控来看，金书贤是要杀自己的，这属于正当防卫。并且，金书贤死有余辜，张泽毅还算是帮了警察的忙。所以，从轻发落。

    于是，警察就给张泽毅录了个口供，打算让他离开。

    正当张泽毅从审讯室里出来，准备离开时。在一个拐角处，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但是离得有点儿远，又看不太清楚。那个人只出现了两秒，等张泽毅想追上去时，却被后面的警察拉住了。

    张泽毅拍拍脑袋，揉揉眼睛，便离开了。从警察局出来的张泽毅头发糟乱，胡子都能扎小辫儿了，像极了一个流浪人。他又朝警察局望去，回想起刚才那个身影，摇摇头：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