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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第3/3页)
象好,绅士又君子,向来与女同事保持距离不越界。 只是当这种事发生在梁嘉澍身上时,说心底话,她多少不适,因为她不管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那个没有浪漫情怀,不说甜言蜜语,口口声声说想把日子过到寡淡如白开水的人,究竟在想些什麽。 说一套,做一套?不是的,他不是那种人。沈珞安不敢说多了解他,可至少也了解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花花肠子上。 梁嘉澍不答,要求她「妳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他问什麽来着?哦,对,为什麽能容忍他在她眼皮底下睡别的女人。 为什麽?沈珞安想了想,难不成要把那套“对忠贞二字不太感冒”的说词搬出来? 不太对。 她又想了想,时间被无限拉长,也把刚才的剑拔弩张化作无声的烟硝,最後给出一个摸不着头尾,又有点模稜两可的答案「我不是什麽都无所谓」 和梁嘉澍结婚,往外说,他软硬件都好,往深处说,梁嘉澍是沈珞安当时的浮木。 独自漂太久,无依无靠,没有寄托,高中结束的那年把自己伪装成坚固不摧的铜墙铁壁。 生活上得过且过,不至於流落街头饿肚子,心里却是精神耗损,摧枯拉朽的在腐烂,以为谈几段恋爱能如维他命帮她续命,到头来竟不如一根事後菸的心满意足。 梁嘉澍的出现不能形容他宛如救星之姿或是白马王子来拯救她,治愈她残破的心,顶多形容他是张OK绷,或多或少让她有种没那麽疼的感觉。 梁嘉澍让沈珞安知道,在她背後有个人在,任何问题都不用担心,任何大大小小的麻烦都可以丢给他去处理。他乐意解决承担再好不过,尽管沈珞安从不麻烦他。 沈珞安想过,当时的梁嘉澍於她,是心理安慰。她亦不怕孤独,可仍然寻求一丝丝的安定。 大抵是梁嘉澍的沉稳和求婚时那番话的作用,如今沈珞安的容忍有很大部分是为自己,也为他说的那种日子。 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已经不易,假如人生真能如此,便是她最大的幸运。 假如罢了,沈珞安不会不懂,无论是谁,那样的话永远说出来简单,做起来难。沈珞安还是感谢梁嘉澍对她说过,她也愿意相信他是真心且真诚。 只是,眼下稍稍偏离了轨道。 再追究为何出轨其实没有意义,还是实际一点,直击核心。沈珞安问他「你爱她吗?」 梁嘉澍沉默不语,选择行使缄默权,答案彷佛不言而喻,双眼却不躲不避地望着沈珞安,好似又在说些什麽。 沈珞安抬起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是水晶杯里摇摇晃晃,鼻尖在杯沿轻嗅,啜一小口。 红酒爱好者梁嘉澍少不了在家放置红酒柜, 兴致来了或是閒暇就开一瓶,或又偶尔帮夫妻深夜运动助兴。 梁嘉澍也时不时就教沈珞安品酒,这麽多年过去,品酒的能力比不上梁嘉澍,三脚猫功夫倒能拿出去唬唬人。 今天开的这瓶是梁嘉澍珍藏许久,舍不得开的藏品。 沈珞安喝的出来,确实上佳,可惜不该在今夜浪费,应该选在值得庆祝的日子,气氛好时,他们还能做场爱。 沈珞安甚至想,她可能只适合啤酒炸鸡,可今夜连啤酒炸鸡都不配。 不想猜梁嘉澍真实的答案,爱说不说,她也不爱听。沈珞安搁下酒杯,舌尖残留的味道带有单宁的涩,吐出话却比涩还涩上几倍。 「我们离婚吧」她说。 而梁嘉澍给她的回答,只有一句问句。 「妳爱过我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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