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2/2页)

的肩窝里，闻着熟悉的体香，也忍不住带上了哭腔：“我他妈的就不是个人。”

    “萧云杰，”燕破岳用手攀上萧云杰的脸，眉头紧皱，似乎才从濒死的高潮中缓过来，“放松。”

    “你揍死我吧。”

    “我不揍你。”燕破岳推开他，翻了个身，背靠窗子坐在箱子上，直视萧云杰：“我是Omega，我对你有感情，但我从来没觉得这些事有多重要。”

    萧云杰眼神闪烁，看着燕破岳的脸庞，如同看着自己年少轻狂的梦想。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燕破岳的声音很平缓、很慢。

    “你说，我听着。”

    “在我的性别和姓名之前，我是中国军人，”他用力地一字一句说道，“我的身体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而存在，无论性别还是姓名都不可以阻碍我的行动。紧急情况下我不在乎是谁，我只在乎应不应该。”

    “你也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尊严吗？”

    “它属于国家，它只要能发挥作用就行了。”燕破岳坚定道。

    “……你真是……”萧云杰苦笑一声，却最终妥协地点了点头，“成。”

    二人陷入了沉默，窗外的昆虫叫声突然在静谧的环境里变得明显，燕破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此时的萧云杰，他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这道坎暂时没法被迈过去，他并不强求，却害怕他们因此而渐行渐远。

    但幸好那是萧云杰，是把燕破岳惯出一身臭脾气的萧云杰，他好像天生知道怎么给燕破岳台阶下。

    “燕子，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他突然问。

    “啊？”燕破岳被问的乍一愣。

    “你对我有感情，我听到了，”萧云杰掰过他的脸去找他的眼睛，“我是有机会的对吗？”

    “你……”燕破岳避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肩膀，“我不知道，没想过。”

    “那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依旧是殷切的希望，但却没有步步紧逼，萧云杰其实对自己能得到的回答已经有了预估。

    “我不会的，我不想答应你之后又辜负你。”燕破岳摇头，眼神坦诚，他知道萧云杰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我可能会为了完成任务牺牲你，可能会为了其他原因在身体上背叛你……你也一样。”

    “……嗯。”萧云杰闭了闭眼，柔和地听他说，手轻轻攥着燕破岳的指尖摩挲。

    “我们都不要给对方这样的承诺，行吗？”燕破岳也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语气堪称是在安抚和征求。

    萧云杰没再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慢慢倾身上前，却停留在了对方嘴唇跟前几毫米处，迟迟不曾靠拢，直到燕破岳迈出最后那一步，主动地贴了上来。

    等待太久的吻绽放在两具躯体之间，燕破岳是他的罂粟，美不胜收，叫他不断逡巡在苍茫人间渴求垂怜。燕破岳是他的习惯和爱好，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吃饭一样，他也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对方的。这就是他萧云杰的人生，饿了就想要吃饭，一个人孤独时就想要燕破岳，管你说他烦人也好卑微也好，他乐意——燕子是萧老二的空气、水，和维持生命体征的一切东西。

    燕破岳被死死按在萧云杰怀里，太过急切隆重的吻让他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但燕破岳没有挣扎，只是抬着头，迟钝缓慢地回应着，下颌被萧云杰的手轻轻扶着，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烧着一把火，方才散去的情欲又有些死灰复燃。

    “燕子，如果我俩都活着退伍了……”萧云杰松开，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嗯？”

    “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吧，我娶你也行你娶我也行。”萧云杰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声音里满是向往：“咱可以不生孩子，就还像现在这样一直待一起，行不？”

    “行。”燕破岳这会儿回答的很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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