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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养到今天。她摇摇头:“不了,你替我好好保管吧,我以后不会再惦念了。”一语双关。是指盆栽,也是指人。原来放下的感觉这么好。乐忧跳下秋千,背着手,一步步地往回走。阳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喊:“好,我会的!”*乐忧在大学一年级时,遇上蒋文彧。他是高她两届的学长,在接待新生时对她一见钟情。后来想尽办法要来她联系方式,又在各种聚会上邀她。那个时候,即便蒋文彧没有表白,在旁人眼里,他们也是对情侣了。乐忧想不通的是,相识半年多,为什么他迟迟没有表白。情人节那天的早上,蒋文彧早早地就来她宿舍下等她。他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说,他是真心喜欢她,想对她好,末了,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她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他是个专一,也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当真将她捧在手心里疼。二十岁,她把自己奉献给蒋文彧。初夜那晚,她泪流不止。蒋文彧一下慌了手脚,以为是弄疼她了,一个劲地吻去她的泪水,柔声哄着她。其实就连乐忧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这些年,太不容易了。终于得到了人人艳羡的爱情,反而没有苦尽甘来的感觉。大学毕业后,乐忧带蒋文彧见阳庭。她双亲亡故,养育她数年的阳庭,无异于她的父亲。她是这么和蒋文彧说的。蒋文彧并不清楚她当年对他的感情,自然信了。事实上,乐忧早已放下了。阳庭却与钢琴师离婚了,没留下孩子。钢琴师爽快,并不贪求他的财产,爽爽利利地走。而阳庭是个好人,每月付她大量分手费。对于他们的婚事,阳庭沉默许久,只说了句“别走我后路”。这是同意的意思。乐忧说:“他对我很好,我们会一辈子好好的。”其实,谁能说得准一辈子的事呢?可为了让阳庭安心,她也说起了这虚无缥缈的词。婚礼上,乐忧看着那个西装笔挺,朝他微笑的男人,不由得想,她这下辈子总该无忧无虑的吧?但像里说的那样,“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意难平啊。可她不后悔爱过阳庭。至少他保证了她数年有枝可依,心安如山。乐忧和蒋文彧结婚两年后生下一个女孩,她取名“忘忧”。蒋忘忧。将忘忧。希望她才是真真正正地忘忧。—完—————————又是清水……我保证,下个故事一定有rou。九荣春(1)她躺在沙发上,做了个梦。血蜿蜒着,淌满了地。无数人对她的脊梁骨,指指戳戳。细碎的咬耳朵声像厕所的苍蝇,闹嗡嗡的。她抱着浑身冰凉的人,心脏疼得像无数根针扎在上面,哭不出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凝滞在她嘴角的笑。不怨不悔,像是安乐死去的。她终于辩出怀中人的面容。是华荣。还记得她说:“我爸妈希望祖国兴盛,所以给我取名华荣。呵,爱国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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