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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够糟糕，简郁没想到回学校那天看见的是，那张丢失的合照在学校被贴的铺天盖地，合照下方用红色加粗字体打着楚冠宇和蔚扬的名字，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怨骂。

简郁回忆起那天早晨，只觉得好像北城一下子进入了冬天。

简郁刚走进教学楼，就被班主任拦住带进了校长室，后来蔚扬在办公室指认照片里的人是简郁，简郁被当场开除，但是蔚扬和学校争取没有对外公布简郁的处分，只是对外解释简郁离校准备艺考。但简郁在那场混乱的指控中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无法想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有一天用疏远而又冷漠的语调，指着自己说，他才是照片里恶心的同性恋。

同性恋恶心吗？

有你蔚扬恶心吗？

简郁在过去的时间里无数次想为蔚扬辩驳，只是换位思考，简郁能做出一百种不同于蔚扬的选择。

一定要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吗？

简郁收拾好东西快走出校园的时候，回头望见了那棵在教学楼旁几个人合力才能环起来的柳树，午后的阳光金灿灿的洒下，被树叶层层叠叠的遮拦，光落在地上变成浅浅的阴影。

简郁没说话，连光都在告别。

第12章

楚冠宇就是我的楚冠宇。我想要，别人都不行。

简郁没有想到一回家就碰见了，在楼下背靠杨树低头站着等待的楚冠宇。

几天没见，简郁这时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只觉得从心底忍不住涌上来的委屈。

好想抱一下啊。

想着也这么做了，简郁扑过去抱住楚冠宇，还是熟悉的怀抱。

楚冠宇微微僵了一下，回抱住怀里的人。

简郁把头蹭在人肩窝，软着声音说，“你怎么来啦，我好想你啊，生日礼物还没给你呢。”

楚冠宇像平常一样揉了把简郁头发，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缓声说：“走，去咖啡店我有事和你说。”

楚冠宇第一次没有选择和简郁坐在同一侧，只是坐在简郁对面沉默的搅拌着咖啡，好看的眉眼紧蹙着。简郁和楚冠宇只隔着一个不大的原木桌，但简郁没来由的心慌，觉得楚冠宇离自己好远，好像有点儿抓不住了。

简郁伸出手抓住了楚冠宇握在杯沿的手。

“宇哥，怎么了？你手好凉啊。”简郁压住心慌，笑着对楚冠宇说。

“大概是等你等了有些久了，小郁，我想问你。”楚冠宇微微停顿，像是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问道。

即便过了很久回忆起来，简郁依旧清晰的记得楚冠宇问自己的三个问题。

为什么失联这几天？

为什么明知道流言蜚语指向无辜的人也不去澄清？

名声比朋友还重要吗？

如果换做是三年后的简郁，大概不会那么偏激失控地面对爱人的误会指责，不会只惦记着自己的委屈，但少年人的感情因为青涩而纯粹珍贵，也因为青涩容不下一点示弱的转圜。

成长注定在失去之后。

简郁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多少诛心的话，手里的勺子被随手扔到桌子上发出了刺耳的清响，脸上扯出了个讽刺的笑，下午回来路上刚刚缓解下去的闷火，此刻又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我这几天去哪儿了，关你楚冠宇什么事啊？反正我就是一个给朋友泼脏水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