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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启望身子僵硬起来。

林知若道：“阿殊，今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晋殊沉默一阵，道：“好，你睡吧。”

他翻窗出去，苗启望却紧跟着起身。

“苗jiejie，你干嘛？”林知若问。

苗启望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算了，这事儿今天不了，我也睡不踏实。”说完身影一晃，已追了出去。

夜风清凉，晋殊背对着她站在屋脊上。守夜的侍卫一脸懵地看着他们。

她隔着十步左右距离，抖出兵器，道：“晋右使，找我什么事？”

晋殊回过头来，被她身前明晃晃的一条软索吓了一跳，刷一声匕首出鞘，横在身前，道：“你干嘛？”

倒不像要动手的样子。

苗启望慢慢地放下软索：“你……”

晋殊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在林知若面前说我坏话！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树上传出赵如嫣的大嗓门：“没动手！他只是想警告她不要在你面前说他坏话！”

接着檐下传来林知若微弱的声音：“叫他下来！”

话音未落，晋殊先一步落地。

赵如嫣也想跟进去，下一刻窗子被晋殊反手关上。

她又想上屋顶，但苗启望已经坐到那清俊侍卫的身边，“小兄弟，一个人当差，不寂寞吗？”

似乎不太好去打扰。

赵如嫣只好独自一人盘在树上，在如水的夜色中咀嚼寂寞。

屋内，晋殊抱着手往墙上一靠，说：“骂吧，骂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林知若怔道：“骂你什么呀？”

晋殊冷着脸，道：“我哪知道，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

这就是赌气了。

林知若垂了眼笑笑，不紧不慢道：“苗jiejie句句忠告，都是为了我好，但她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早就考虑过了。”

心动的同时，这些忧虑就相伴而生。

她接着道：“阿殊，你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你明白吗？”

浅淡的月色中，晋殊侧过头去，脸上神情隐入暗处，只听到他嗲里嗲气的声音：“明白什么？谁在乎你改不改变啊。”

说完，窗子格愣一声，像一阵风从屋内刮出，与树上的赵如嫣撞个满怀，又打着卷儿吹远了。

赵如嫣“哎哟”一声，跳进房里，问：“你们说什么了，他笑得那么荡漾？”

风里远远传过来一句：“我没笑！”

这一晚，赵如嫣缠了林知若半天，也没问出所以然来，只好睡了。

苗启望到次日早晨才容光焕发地回来，打开桌上包裹，看到里头鲜红饱满的荔枝，笑道：“原来他昨晚是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林知若坐在镜前，闻言只微微一笑，显然早已习惯了。

苗启望拈起一颗荔枝瞧着，心里莫名浮出个荒诞的念头：“也许猫妖成了亲，反而会很顾家？”

她被自己逗笑，摇摇头，放下了荔枝。

36

上午晋殊没来，午饭时，来了只乌雀传信，说他出去做任务，不日便回。

之后再无音信。足足半月后，苗启望才带来消息，说在御煞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