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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就当随便聊聊吧。”

“接下去想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譬如说……欺骗某个人、设计某个人、试验某个人，我想观察一个人被信任的人背叛时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哈哈哈，这可还真是新奇的想法……”

“哈哈哈，吓到你了吗？”

……

不知哪个电视台，突然放起了与十口相关的早期采访节目。

裴森榆是在换台时看到了——本该立刻按掉，但手指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这段采访结束，然后切换到了主持人的画面。

“一直深受广大书迷喜爱的高人气作家十口目前正处于失联状态，虽然书迷跟出版商认为这次只是十口本人日常的‘消失活动’，不必过于惊慌，但仍有部分书迷担心十口老师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今天是家十口的书迷俱乐部成立五周年的纪念日，希望十口老师能感受到来自书迷们的真情呼唤，早日回来。”

距离十口消失已经过将近半年了，裴森榆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十口再也回不来的知情者之一。

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诸多繁重，唯独那么几件，是一直刻在他脑海中时刻不能忘却淡化的。平日他里不愿意过多回忆提及，可突然在电视里看到了，难免有些恍惚。

他不喜欢十口，换句话说，他恶心十口，讨厌十口，也有些害怕十口。

他至今不知桑繁星曾说过的，白雨被十口开膛破肚的画面是如何——他只是想象，就觉得残忍至极。

可他不能接受不想回忆，并不代表白雨也不能接受不能回忆。

现在白雨就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双手抱膝，看着跟十口有关的访谈节目，表情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裴森榆知道他不能以人类的思考方式去理解白雨，可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白雨能做到这般无所谓。

两三个月前，他跟白雨搬到了这幢新房子里。

整理东西的时候，他看到白雨把十口的那些又都带上了，特别不解：“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些东西？”

白雨的很平淡地反问他：“不能带吗？”

“……”

这段时间以来，裴森榆顺着白雨顺习惯了，白雨一反问，他就不敢接着说下去了。

而白雨的想法很现实，书是死的，更是花钱买的，白白扔了只是浪费，不划算。当然最重要的也是白雨后来才意识到的——死书里的死字跟十口不一样，文字为记录，从未隐瞒过，白雨发现只是自己的聪明醒得太晚了。

如果他能早些看透书中的故事，就能知道其实十口早将自己所有阴暗想法都记录在了上面。

十口写过，

一个反派怀疑主角其实是个妖怪，于是小心翼翼地接近主角，喂了主角所不能吃的东西，看主角暴露真身，以来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就不是他们的最初么。

十口带他去吃撒了木天蓼粉的蛋糕，他吃了，露出了尾巴——当时他以为十口没发现，还暗自庆幸。结果十口早就知道了，只是在耍着他玩。

十口也写过，

主角是个疯子的角色，为了完成所想的实验，杀了一个又一个人。可在实验对象告诉主角想结束这个实验时，主角掐着实验对象的脖子威胁着要杀了他。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