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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

文懿不知为何，往下看着，有种跳出去的冲动。

明知这只是三楼，但是看着雾气，却有种无底深渊的感觉，这样想着，应是有点害怕才对，但是雾气慢悠悠飘上来，看不到底的感觉，却又让人并不觉得可怕。

很矛盾，无法理解。

文懿好像杨宇怀发现的新玩具，见他发着呆，有点好奇的低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文懿有点低落的敷衍，“没什么，发呆而已。”

杨宇怀又问，“你看着这些环境啊人啊，会不会有熟悉的感觉。”

文懿回神，看着他认真的摇头，不想让他有帮他找回记忆的想法。

杨宇怀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可真会有搞事的想法，文懿可不想陪他胡闹。

不知道是不是文懿摇头的动作太大，讲台上的老师冷不丁一声“文懿！”把他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摇什么头？觉得我讲的不好？”

文懿一脸懵逼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无辜的直摇头。

无妄之灾。

但是老师一点没有接收到他真诚的信号，继续咄咄逼人，“你要是觉得我讲的不好，你上来讲。你来...”

周围的学生目光都集聚在他的身上，四面八方的投射过来，探照灯一样。

文懿有点方，不，是特别方了。

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无措着僵硬的冷着脸。

然而这一副样子，在老师眼里，就是桀骜不驯，死不服气的样子了。

于是老师更生气了，大吼道，“文懿，快点，到前面来。”

文懿更方了，手指无意识的紧紧扣着桌子边，视线余光乱飘，猛地竟然看到了一双细长无神的眼睛。

很奇怪，现在明明是一个很紧张的状态，那么多人看着他，老师更是在前面虎视眈眈的。

但是一瞬间，文懿好像被这个眼神夺走了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一切，本该让他感到不安的，全都消失无踪，本能反应就只想转过头去看他。

然后文懿像失了智似的，真的在这种状况下，傻愣愣的转头了。

完成了一个在全班所有人注目下的对视。

大佬依然很淡定，文懿很方张。

老师很生气。

本来要把他赶出去的，幸好杨宇怀关键时刻英勇现身，跟老师说是因为文懿摔了，杨宇怀问他疼不疼，他才摇头的。

老师虽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但是到底还是看着文懿手上腿上实打实的伤没再多说什么了。

而文懿坐下之后，一整节课都觉得如芒在背。

虽然大概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