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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脸，既然温然不回来了，她就去找他，她不要一个人傻傻的带在屋子里等人。既然把人惹生气了，她就去哄好，前世连不爱自己的魏继海她都敢贴上去，何况是爱自己的温然。

她从地上站起，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让她腿已经彻底麻了，每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刺在身上，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既然温然的电话打不通，她就打给There，果然，There的电话一下就接通了。

“老板娘这么晚找我有什么吩咐吗？鄙人很愿意为您效劳！”There调侃的语调从电话里传来，背景确实一片吵杂，听得出，这货正在外面鬼混呢。

“我要找温然！”程萌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我惹他生气了，他说晚上不回来住了，可是我不放心。”

“我说呢，今天接他电话的时候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巴巴的！”There笑嘻嘻的说着：“你也别担心了，他吩咐过，我们三个随时听从你的调遣，现在你是想知道他的准确位置吗？”

“嗯！”程萌说道：“我要去跟他道歉，请他原谅我。”

“哦，这样啊！我倒是觉得你不用太担心他，我们了解他，对你，他是绝对发不出火来的，就算有也就一晚罢了，你还不如乖乖等他，说不定明早你一睁眼，就会发现他已经消气回来了。”

程萌却马上否定了：“不行！这次是我做得不对，我必须主动道歉。”

“好吧，他夜不归宿必然得找个过夜的地方，他不喜欢酒店，我想他应该在另一处房子里，你知道的，就是你们刚来伦敦时住的那个。”There说道：“我现在就在伦敦，需要我去接你吗？”

程萌觉得自己大晚上出去确实不够安全，而且那栋房子接近伦敦东区，于是她爽快的同意让There来接自己。

温然一夜未眠，他坐在伦敦的另一处房子里看着眼前的夜色发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听到检查结果对他的打击太大，也许是最近布置展览太过繁忙，也许从那天程萌险些出事让他惊恐不已，又也许其实从爱上程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正常了。

他一直是个自信的人，相信自己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是现在的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无法去控制，无法去左右。他明白，那种力量叫zuoai情。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自己是爱程萌的，而且是此生的唯一挚爱。可是，他无法控制让程萌也同样爱着自己。曾经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催眠，可是如果他还需要催眠来获得爱情，他会连自己都鄙视的。

他不想对女孩发脾气，毕竟女孩一切的决定都不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是个男人，在心爱人的面前，他也会嫉妒，会惶恐，会怀疑自己，会无所适从。他无法接受心爱的女孩在和自己一起时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这是他的底线。

可是，他能怎么办？放弃吗？他做不到。

他望着地平线上泛起的白光，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还是让他冷静冷静吧！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出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就这样温然一直坐到了中午，却发现自己的愤怒和低落已经被满满的担忧和思念所代替了。她昨晚有没有睡好？还会哭吗？还记不记得今天的课程？有没有吃早饭？早饭吃了什么？是走着去学校还是打的士？

终于，他再也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