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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离开了。

一路上，温然都沉默的跟在程萌的身后，程萌感觉出他的不快，赶紧回头挽住他的胳膊，问道：“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温然说：“最开始的时候，你是真的想带她去公安局的是吧？”

程萌点了点头，温然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我呢？还是说，有些事情不能跟我说？”

这个男人太聪明，又太敏感，于是程萌转身抱住温然的腰身，说道：“我不是不能跟你说，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怕你不相信。”

温然伸手抱住程萌，说道：“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程萌抬头看着温然认真而笃定的眼眸，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说道：“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前世的故事吗？”

温然点了点头，说道：“是那个女孩的故事？”

程萌点了点头，继续说：“那真的是我的前世，虽然这么说你会觉得很荒谬，但是我是真的死了，后来，不知怎么就重生了，回到了我17岁的时候。”

程萌感觉自己腰间的手臂骤然勒紧了，半晌，温然低声说道：“原来，那些记忆竟然是真的。”

男人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疼惜和心碎的味道，他闭上眼，似乎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

“温然，你怎么了？”程萌担心的问道。

“我看到了！”温然抖着嘴唇说道：“对不起，我曾经在你的记忆里看到过一些片段。我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你的梦境。没想到，那居然是真的。”

“什么？”程萌惊叫出声，一把推开温然。

“我不是故意催眠你的，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有时候不受控制，特别是在……”温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下：“特别是在极致的性爱之后。”

程萌觉得自己犹如泡在冰水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她可以和温然坦白，但是她不想让温然看到前世那个堕落不堪的自己。那个她无知、贪婪、愚蠢，那样的自己连她都觉得恶心，温然又会怎么看？

“你看到了多少？”程萌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颤抖着摔倒。她心里却在默默的祈求，祈求温然并没有看到那些不堪的画面。

温然看出了程萌的恐惧，但他还是开了口，声音却似梗在喉咙里，每吐出一个字都让他痛苦无比：“全部！包括你和魏继海，顾尚武，前世的我，还有其他人。”

程萌觉得自己脚下一软，险些就和刚才的沈静一样直接坐在地上，四肢的血液似乎都蒸发掉了，连心跳似乎都已经感觉不到了，耳边嗡嗡作响，眼前开始发黑，她死命的咬着嘴唇企图让疼痛来保证自己不会没出息的晕倒，却尝到了满嘴的腥味，那是血的味道。

“宝贝，你清醒一点，乖，松开，别咬了！”

隐隐约约的，程萌似乎听到了温然的声音。他在喊她宝贝，他在哄她，真好，程萌心想，这个梦真美啊！

程萌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一片漆黑，病房里的白炽灯惨白惨白的，照的雪白的墙壁如同一间墓室。

看了看四周，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胸口一阵闷疼，疼的嘴巴里都泛起了铁锈的味道。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吗？程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想动，甚至连呼吸动作都想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身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看到程萌睁开的眼睛一瞬间，那人冲到床边，惊喜的喊道：“宝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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