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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独自熬到天亮的感觉实在很难受。

太丑陋了！太肮脏了！他修道二十余载，怎么会轻易的就出现这些阴暗负面的心里？

殓皇道看到了他的挣扎，但是尤嫌不够。他只是在乎自己修为不足，而不是在乎殓皇道对他的影响。

“持修，”殓皇道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尽是缠绵温柔，“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听。你不想有别人在我身边，只要说出来啊。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做得到。”

诱惑美好的语言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持修罩住。可是网内不是花海，是遍地的荆棘，殓皇道的笑容中有着让人发凉的残酷。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看得出来？持修有些许的呆滞，脑子里回荡着殓皇道的话。

“说吧持修，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属于你一个人。”

即便是荆棘持修也想抓住，他颤抖的双手，几乎是不听使唤的抓紧了殓皇道的衣襟。可是脑中还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只是那个声音没有殓皇道的声音好听。

“你自己说的顺心而做，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吧持修。”殓皇道再推了他一把，持修感觉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中。

“讨厌绝问？”殓皇道重新问。

持修还有些挣扎，可是最后还是轻忽的点了点头。

“嫉妒我身边有他？”

点头。

“嫉妒我会亲吻他？”

点头。

“嫉妒我会跟他上床？”

点头。

“昨晚没回来？”

点头。

“等了我一晚是吗？”

点头。

“在哪里？”

……

“藏书阁。”

“有多嫉妒绝问？”

持修一怔。他不想说。

“嗯？”殓皇道催促他。

看了殓皇道一会儿，他的眼睛让持修终于忍受不住。持修闭上眼睛，终于崩溃了。眼泪瞬间滑落下来，神色痛苦的道：“想……杀了……他……”

因为持修闭上了眼睛，错过了殓皇道眼中的震动。一个错神，殓皇道迅速平复激动的情绪，道：“持修，睁开眼睛。”

持修快不能思考了，整个人因为这样阴暗的想法所刺激，情绪被激发出来就无法控制了。他下意识的遵循殓皇道的话。

殓皇道吻上他的唇，也有些激动的占有他的口腔。持修依旧被殓皇道所牵引，跟随他的动作而动作。

这个吻热烈而霸道，持修渐渐地被感染，松开他的衣服而抱住他这个人。

逼着自己去直面自己的不堪，逼着自己承认自己的丑陋，逃都逃不掉啊……是啊，这些都是自己，都是他持修存在的一面……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自持，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正直干净……都是他……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

只是一个吻就让两人动情，舌与舌的交缠翻搅都让人浑身战栗。分开的时候彼此嘴边牵扯一丝银线，持修羞耻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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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晚没睡，又加情绪激动，他们只做了一回，持修就抵挡不住困意昏睡过去。殓皇道轻抚他胳膊上的伤，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只把人搂得更紧一些，然后摸着持修的脸。

“持修啊持修，我希望你更加沉沦，更加的离不开我。为什么呢？”殓皇道的脸上浮出笑容，让人发冷的笑容。

第12章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