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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

“毕竟刚刚回家没多久就听说mama怀孕了，换谁的心情也不会好。不过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很记得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偏执了，可能还是因为自私吧。”

“跟你说个秘密。”

“哦？”

“我小时候也被拐骗过。”程果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们当时把我跟其他三个孩子关在一起，可能因为我家没什么钱，他们准备把我卖掉，所以没怎么打我。”

唐皓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其中有两个孩子家境不错的样子，他们打电话给他们家人的时候就拧他们，还扇耳光，那两个孩子天天哭。他们对我跟另外一个准备被卖掉的孩子还算不错，只要我们不哭闹，他们就不给我们喝放了药的水。”

“后来呢？”

“因为我个子矮，他们以为我只有*岁，下的药量也少，我记得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多少懂些事了。”程果果细心的给唐皓文掖好被子，“我假装喝了他们弄的水，实际上偷偷噙在嘴里慢慢吐了。”

“继续。”

“后来有个孩子家先交了赎金，不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有买主要看我跟另外一个孩子，我有机会出去了一次。”

“再然后！”

“第一次价钱没谈拢，第二次的时候……我就逃出来了。”程果果把其中关键的地方含糊了过去，“我想跟你说的就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碰到过这种事情，但是因此责怪父母就不对了，毕竟父母也不想你被拐走的，如果你不接纳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好好的爱你啊。”

“你怎么逃出来的？”唐皓文则完全关心另一件事。

“就是趁着他们交钱的时候跑出来了。”程果果一巴掌拍在唐皓文头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

“听了。”唐皓文一把抓住程果果的手，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跟你一起的那两个孩子呢？”

“都跑出来了。”程果果觉得唐皓文的目光太过执着了，让他很不舒服，“被绑架那个孩子的家人好像报警了，警察那段时间正在排查。”

“果果，跟我在一起吧。”唐皓文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有病啦你。”程果果往回拽了拽自己的手，正要开口说话护士跟医生推门进来查房了。

唐皓文很不甘心的放开了手。

“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程果果马上把注意力转向了医生那边。

“醒了就没什么事了，待会拍个核磁共振看看有没有出血，要是没有的话可能就是轻微脑震荡。”医生简单的跟程果果说了一声，然后走到唐皓文身边确定他的意识清楚：“往这边看，哎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皓文大概不喜欢这种交流方式，理都没理医生。

“意识挺清楚的。”也不知道医生是从哪判断出患者意识清楚的，反正跟护士交流了几句之后，医生走了。

护士就能聊的多了，一边给唐皓文量着血压跟体温，一边跟程果果搭话，程果果比较担心唐皓文，一直在问他的病情，护士说他没什么大事，其实不用拍核磁共振的，但是拍一次那个医生有提成，所以医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