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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突然说了句。白肃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接话——以前他来，因为愧疚鲜少说话，只是鞠个躬，放上一束花。

如今再来，夏风在一旁，白肃却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爸，妈。我喜欢他。”

夏风自己和父母说话的时候白肃突然听到他说了这样一句，相握的手指一颤。白肃偏头看他，见他鼻尖冻的有点红。白肃抿唇，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

夏风做什么的时候白肃就跟着，像一个哑巴一样默默无言。他们在那里待了有一个小时，夏风侧头跟白肃说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会，我要跟他们说说别的。马上出去。”“好。”白肃点头，把他衣服拉链拉到脖子。夏风笑了笑：“不冷。”“不冷才怪…”白肃捏了捏他鼻子，“不急，你慢慢说，我今天没事。”

“嗯。”

夏风应了一声，等他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默默地跪在墓前。

周围没有别人，没有喧闹，他轻声开了口，空气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想了很久……”

我在训练营那么久，想到的全部都是白肃的好。可我只能默默地想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勾勒他的模样。

他们用你们性命压榨我，可是在我出去后，得到的却是你们早已遇难的结果。

他很愧疚，觉得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而我也从心底怨过恨过，我过不了心里那关，可是我萌生“还是算了吧，离开他就能安静生活”的想法的时候，马上就把自己否定了。我发现，稍稍一走神，就能想到他。

我害怕，如果就这样离开了，我的生活会和在训练营里一样，除了想他，还是想他。

真是个没有骨气的人，是吧？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啊。

夏风在墓前磕了一个头。

他缓慢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他看到白肃裹在黑色羽绒服里，靠着车等他。他搓着手，偶尔呼出白气。

“怎么不进车里去等着？多冷。”“不冷。”白肃笑道。

“不冷才怪。”夏风瞥他一眼，“走吧。”

市郊。

徐应青还是老样子，脸色苍白。

周温纶坐在他一边，眉头紧皱。他揉了揉头，叹了口气。

“应青啊。”

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沧桑。

“我昨天啊，发现我的皱纹又多了……你在这光躺着，真悠闲，真悠闲。”

他笑了两声。“现在小白藏不住你了。去美国，让姓杜的知道你了，可是我没杀掉他。虽然不知道姓杜的现在在哪，可是那王八蛋跟蟑螂一样，只要没死，总会回来的。杜家还没瓦解，怎么也不能放松。小白之前一直把心思放在找他小医生身上，没怎么找姓杜的……你现在还能好好躺在这，不知道姓杜的王八蛋来了会怎么样……你说，你到时候不会意识不清就被乱刀捅死吧。那也太惨了。”他喝了口水，“赶紧醒过来吧，啊，应青。”

“我也没功夫天天过来看你啊。”

周温纶自顾自的说着，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白家主宅。

夏风从书房的暗门下去，打算找几本书看。

白肃把图纸最后一笔画完时，夏风正好走上楼来。

“亲爱的，刚刚石头说医院的房子已经找好了。”白肃看着他走过来，拉着他把他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