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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去吧。”

从地上拣起他的毛衣和裤子，雷诺塞在阎磊手里。看到男人呆滞的表情，雷诺忍不住把衣服批在他身上，补了一句。

“放心，我会叫人来接你。”

受不了自己丈夫还和这男人拉拉扯扯，苏苏冲过来推开雷诺，然後推搡著男人往门口去。

“滚啊你！雷诺都叫你滚了还不走？你要不要脸？滚！”他不顾男人衣衫不整，把他推到走廊上，然後，当著他的面狠狠地把门给甩上了。

张耀到的时候公寓里已经空无一人，正著急著想该去哪里找人，隔壁的邻居倒是找上门来了。

“你找那个光屁股的男人吧？他在楼梯口坐著呢，你快把他弄走！一个大男人，难看死……”

没等他讲完，张耀就冲了过去。

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阎磊就那样傻傻地坐在那里。身上就批了一件薄毛衣，下身的裤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就那样露著狼籍的下体……

“你……”张耀忽然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他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来。

男人的眼神还是愣愣的。

张耀伸手抚摩著阎磊的脸，轻轻地，慢慢的叫他。

“阎磊。”

男人终於正眼看他。

一刹那，张耀在他眼里看到一股巨大的的恐惧和绝望。

他悲鸣著蜷缩起身体。

“不──，别看我！”

他伸手挡在自己的下体上，片刻後又颤抖著遮住自己的脸，慌乱的，狼狈的。那样子十分的可笑与可悲！

张耀的心一缩，他发现那麽久的努力都白费了，虽然一直想忘记他，虽然极力地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虽然一直假装自己已经不在意他了……可是，面对此刻的男人，他所有的镇定和平静都被打碎了。

一股巨痛让他抱住男人的身体。

他不顾男人的挣扎，紧紧的搂著他，把男人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掌一下下地在他背上抚著。

他无法出口安慰他，因为喉头的哽咽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男人渐渐靠在他身上不动了，静止了一瞬後，张耀听他小声的，很轻很轻地叫自己的名字：

“张……张……耀……”

他结结巴巴地叫著。

“……你来……接我吗？”

张耀松开男人，他看到对方盯著他，很仔细地确认著。然後，男人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

“耀……我……我一直……一直在等你来接我……”

他把头又靠到张耀的肩膀上。

“太好了，你终於……终於来接我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啊……”

像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什麽，张耀苦笑：

“你什麽时候说的才是真话呢？我真的不懂……算了！”

脱下外衣包在阎磊的下身上，张耀搂著对方站起来：“来，我送你离开这里。”

打开淋浴的开关，一股温热的水流自上散下。

张耀把阎磊身上衣物用力地扯下。

阎磊瞪大了眼睛看他，双手抱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张耀的手在见到他一身青紫痕迹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他问阎磊。

男人垂下头，不看自己。张耀叹了口气：“那我先出去了。”

转身欲打开浴室的门，身後却贴上一具湿漉漉的身体。

“你不要走……”对方的手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