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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笙拒不合作的态度，故意出声刺激道。

顾凉笙冷淡地看着他们唱作俱佳的样子，一声不吭，任由他们说干了嗓子也只说了两句话，一是打电话找人保释，二是有什么话跟他的律师讲。其他时候，就像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两个人一唱黑脸一唱白脸。

袁浩对此颇感棘手，以往再怎么刺头的嫌疑犯在他手里，总会被他撬开嘴巴，因为他们总有顾及的地方，总有把柄会被他抓在手里。但是顾凉笙却完全不同，就好像丝毫没有弱点一样，不管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还是恐吓威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像是打定他们查不到任何证据一样。这让办案多年的袁浩甚是恼火。

监控室里，小军还在不依不饶地询问，袁浩从审讯室出来进了屋子，“你看了，有什么感觉？”

小朱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两大疙瘩，“这顾凉笙也太难搞了吧！不管说什么，他都当做没听到，只是最初为自己愤怒地辩解之后，下面居然就不开口了，我都不知道他这是自信呢还是自负呢！真当我们警察是吃白饭啊！”

“他非常冷静，冷静地有些过分，最初得知我们怀疑他是杀人凶手，他确实很生气，但这种生气却不是那种丧失理智的气愤，他的语调依旧非常清晰，他的思绪依旧非常清醒，逻辑也很缜密。甚至在看到了杨亮的死状时，一丁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就像看到什么普通的照片一样，连眉梢都没抖动过！他要不是心里素质极高的高智商犯罪者，有恃无恐，肯定我们找不到证据。要不就是把生命看得淡薄，情感缺失的一类人。我们要是没证据在手中，根本就撬不动他的嘴巴！”

小朱有些着急道：“那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袁浩拍拍他的肩膀，“对自己的团队就这么没自信？他既然出手了，那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小朱闷闷不乐，“那现在是要把他放走吗？”

“现在也只能放了他！就算拘留他24个小时，也依旧没什么用！”就在袁浩准备离开时，突然接到一通电话，让他分外震惊，“好的，我马上过来！”

袁绍迫不及待地离开了监控室，去了警局大厅，便见给自己打电话的同事冲自己招手，“袁队，就是这个家伙说有杨亮案子的重要线索！”

袁绍点点头，“谢了！”他看向提供线索的男人，个子不高，人有些阴郁，带着副眼镜，这个人似乎似曾相识！“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重要线索？”

马绍慢吞吞地开了口：“我要先见到顾凉笙！”

袁绍道：“他还在审讯室，你先告诉我，你有什么证据？”

马绍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一般，一双细小的眼睛阴沉沉地看着他，重复着自己嘴中的话语，“我要见顾凉笙！”

艹！袁绍都忍不住爆粗口了，今天这一个两个是都有毒吗？

他冷下脸，直接道：“你若是有线索却知情不报，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想好了？”

马绍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从嘴中吐出一个字：“哦！”

哦？excuseme？就没了？

袁绍黑脸，“你是来捣乱的吗？信不信我一个妨碍警察办公把你送去吃牢饭！”

马绍不为所动，依旧慢吞吞道：“哦！但是——你就得不到重要线索了，也不能知道凶手是谁。”

在袁绍即将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