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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雇主，又或许是因为在他们这段感情中，主动地永远都是李磊，被动享受着永远是他。

喝了一口李磊递给他的饮料，顾凉笙静默了一会儿，看着他沉默以对的样子，直接开了口，“我很抱歉！”

李磊耳朵动了动，他紧捏着手中的易拉罐，液体经不住力道汩汩流出，溅湿了地板，他赤红着眼睛，面色狰狞，疯狂咆哮，就像个受了伤的野兽，“对于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只是你一时逗趣的玩意吗？你明明那么讨厌华晨，为什么还会跟他上床？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愿意？那为什么不找我？我也可以的！”

顾凉笙心脏一滞，尽管知道李磊说的可能是一时的气话，或许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难受。顾凉笙有些嘲讽地想着，什么多一个选择，也不过是拿来自欺欺人的。或许就连华晨所谓的不介意，也是骗人的。

顾凉笙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他开始摇摆不定，左右晃动，他轻而易举地听信别人的话语，却没有自己深入在思考，不管是当初李磊说的，还是方才华晨讲的，他都不应该偏听偏信，他不应该让感情左右自己的思想。

顾凉笙的手指因为紧攥而发白，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他会如此的随波逐流，得过且过，或许就是因为佛要他这样。之前他就有感受过，每个世界的他性格都跟本源的他不一样，一开始他以为是经历的多了，所以有所改变，却没有想过，这或许就是佛在无意之中对他做的。他不知道佛这样做的原因，无名的恐惧感蔓延开来，这种情绪他数万年来从未感受过。

李磊强压着愤怒等待顾凉笙的解释，看到的确实他惊慌不定，面色煞白，焦躁不安的模样，他紧攥着饮料瓶，望着虚无之地，仓皇地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凉笙，凉笙，你怎么了？”担忧取代了内心的愤怒，李磊连忙坐到了他的身边，捂着他因为恐惧而犯冷的双手，“为什么手这么冷？你这是怎么了？”

粗糙的大手温暖着冰凉的身躯，原本应该会让人舒服地想要叹息，顾凉笙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跳了起来，他仓皇地逃离了李磊的身边，向来波光潋滟的桃花里充满了对他的惊惧，不解，甚至是厌恶。

李磊心一抖，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顾凉笙会这么看他，是因为他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吗？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太过于愤怒才会如此的不知轻重。明明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顾凉笙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但是当事实真的摆在自己的眼前时，他却难以接受。

顾凉笙猛地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让他惊惧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睛，似乎能听到自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我很抱歉，我现在的状态很差，恐怕不能跟你多说什么，如果你要分手，我也不会介意。我觉得我们彼此都应该要冷静一下。”不仅仅是他，还有华晨，还有顾箫，他要理清楚，佛将他投入凡间，真的紧紧是为了让他改变性向吗？他在神殿数万年，他喜爱男子的事情佛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跟他打赌，觉得会有女子能够让他改邪归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

李磊努力遏制自己因为听到分手二字而几欲杀人的冲动，身上的肌rou更是因为主人激动的情绪而颤动着，“这就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