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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老姜垂着头，难得没有哭，眼睛却充血红的吓人，他小声问陆至遥：“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老姜迷茫的眨了眨眼，他不懂，却努力分辨着每个字，努力把这些字凑成完整的意思。

可他不知道，他越这样，陆至遥就越抓狂。

因为这证明他真的没有人类的感情。可是没有感情，他为什么要说爱自己。

“是因为我说可以不要孩子的事？”老姜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期待这是正确答案。

然而陆至遥却摇头。

“不，我气的是自己，不该对你抱有太高的期待。”不该期待你有人类的感情，不该期待你明白爱的含义，不该期待你明白我的心意。

“期待？”老姜焦急的望向他，愈加不懂陆至遥话的意思。但他看得清楚，他最在乎的人正陷入浓重的悲伤，而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忽然间，他想到非常可怕的一件事，遥遥要离开他！

他像是被母亲抛弃的孩子般，滴答滴答流下眼泪，呜咽声破碎急促，白皙的脸憋的泛起绯色。

陆至遥站在对面望着他，第一次没去理会。

“你不是人类，为什么会哭呢？”不明白何为伤心，却会做出伤心的表情，真是可怕的生物。

蹲在面前的男人，忽然狠吸一口气，憋住不断涌出的泪水。他说出的话很小声，甚至模糊不清，却像一只离弦之箭正中靶心。

“原本我是不会流泪的，但这双眼睛并不属于我，它们属于这个时间里真正的姜子莘。”

一句犹豫午夜梦魇的话，牢牢禁锢住陆至遥的心。

“你说……你的眼睛是姜子莘的？他的眼睛为什么会在你身上？那他在哪？”陆至遥忽然变得很忐忑，一直不想说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他。

“他死了。”

陆至遥的三个问题，他只选择性的回答了最后一个。

“死了？”陆至遥眯起眼注视着他，眼神慢慢泛起阵阵惧意，“那他的死……与你有关吗？”千万不要说与你有关，求你千万不要说！

“他是我杀死的。”

果然……

陆至遥想起了那天姜子莘问自己的问题，他问这里真正的姜子莘为什么不在，原来是想这个意思吗？不不，陆至遥苦笑一下，走过去忽然吻住了还要开口的男人。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没关系的，那些都不重要。

他在心里一遍遍暗示自己，这些问题通通都没有你爱我这件事重要，只要你爱我，这些都没关系的。

可是老姜还是推开了他，认真的说：“是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你原本爱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所以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不用相爱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周末愉快哈～

第24章Twenty-four变故的出现

回到学校，cao场上全是密集高亢的击鼓声。他恍惚间想起，明天就是运动会了。只是一次普通的团体活动，大家积极准备的更像是一次普天同庆的世纪庆典。他们真就这么开心吗。

“至遥！”

正低头漫无目的踩着鹅卵石向前走的陆至遥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一瞬间他没有答应或者回头，而是在想，这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