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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口中念着族人的名字,除了你爹娘,最多的便是阿弥。后来快到你们族人生活的地方,才渐渐可以看到天空。我们一边躲藏,一边找人,终于救了……”骆元冷冷打断:“这些事说它做什么,说我不知道的。”邱书蓝也不生气,柔声道:“是,这些你不爱听,我不讲。”他中了奇毒,剧痛如万箭穿心,面上却丝毫不露,只道:“我领命去寻幸存之人,一路上总是想着你怎么样,在做什么,有没有好一点……我尽力去找了,十余天一无所获。敌人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轻易留下活口,一把大火将你族人的尸首都烧得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一天,我在一条河流的下游,发现了一个受伤颇重的人。那人在河里飘了十几日,身上脸上尽是伤口,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谁。”骆元问:“是谁?”邱书蓝道:“是你的阿弥。”闻捡很配合:“啊?啊!”骆元假装想了想,道:“你一直知道他没死?你又怎么会认得他?”邱书蓝笑起来,“你知道我出身苗疆,总喜欢玩些蛊虫。我家传一奇方,以极北严寒之地一种名叫白蜇的母虫为药芯,配以参根、纳刃,可做假死之药。时有不可抵御之敌,吞服此药以避祸。白蜇母虫入药前已怀子,药蜡融化,白蜇苏醒,即刻便会产子求生。白蜇幼虫天性奇寒无比,极为霸道,服药之人随即晕厥濒死,只因母虫护子,方保住心口最后一丝生机。此时人龟息闭气,脉搏微不可触,无人能发觉玄机。待十二个时辰之后,幼虫脱蛹死亡,人跟着慢慢醒转。此时祸事已过,便保住了一条性命。”他说了一长段话,忍不住停下喘了几口,见骆元未出言打断,又道:“这白蜇母虫十分罕见,我曾经途径北地发现一只白蜇,根据药方将它做成药丸,随身收藏。直到我跟在城主身边,为他效命,将那丸白蜇,献给了城主。城主是偃王之后,奇珍异宝不以为奇,他与故去的夫人情深意重,又将这枚药送给夫人。”韦秦川的眼神真正阴沉下来。他没料到还有这段因果,那丸药竟然是邱书蓝的,当真冥冥中自有天道循环。早知道不该在这时发难,虽然知道了详情,但闻捡听了必起疑心,过去的事终究是瞒不住了。邱书蓝接着道:“韦秦川告诉过城主,灭族惨祸临头时,夫人把药给了他。你们都以为他在昏迷中被火烧死,不想他性子刚烈,竟能压住白蜇幼虫奇寒,不至晕厥,更不知怎么挣扎着到了水边,沉入河中。敌人想不到水底也能藏人,因而让他逃过一劫。白蜇遇水药性更强十倍,却也闭住了口鼻呼吸,是以他在河中十几日都未醒来,直到药性退却,他凭最后一点力气浮上水面,被我发现。”“他身上明显是服用过白蜇的症状。所以我一见他便知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阿弥。”36骆元道:“这十年,他都在你手里。”邱书蓝道:“闻捡这个名字,也是我取的。”骆元道:“你就骗我他死了?”邱书蓝摇头,“当时没有想要骗你,他的情形根本九死一生。白蜇奇寒不是人体所能承受,偏在他体内活了十几天,幼虫死后寒毒融入肌血之中。闻捡经脉尽断,滴血成冰,能再活两天都是老天开恩。我耗尽心力为他重塑身躯,是为了排出白蜇,救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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