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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归咎于自己还不够好,归咎于他的真心没有传达到喻衍面前。然而闻人仪残忍地撕碎了他的想法。“你可听说过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闻人仪的意思渐渐明朗,“魏将军如此待一个人,恐怕不会有人不动心,除非这个人心中已经有了其他人。”身边的狼群霎时间静了下来,距离闻人仪往后退。闻人仪嘴角上扬。魏霖信了。“谁!”魏霖机械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人是谁!”他的脸在月色之下,一边苍白,一边漆黑,漆黑的那边,绿色的眼珠摇摇欲坠。他竟以这副面容出现了,不过闻人仪今日并没有想捉他,全等明日魏霖与韩拔相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闻人仪轻吟出这首诗。他含着真情,字字句句犹如与情人耳语,异常暧昧。“他,竟然是他。”这首诗是喻衍写给韩拔的,常人读来,无非是读出想念友人之意,但在这时,在魏霖耳中就变了味道。魏霖早听过这首诗,也知道是喻衍写与韩拔的,但并未多想,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相思二字如此扎眼。喻衍行事作风,向来隐晦,为何偏偏要用相思二字?友人之间又为何要用相思二字?在魏霖看来,喻衍这般写怕是以思念友人的借口,写给韩拔的情诗。☆、第七十八章第78章魏霖心中已然信了喻衍与韩拔非一般友人关系。一旦信了,想起那对战的七年,寒城的传闻、他自己的亲眼所见,蛛丝马迹中,无不是两人关系非同一般的证据。当年对战,喻衍与韩拔在一方,同与他为敌,在阵前两人或是一前一后,或是并肩而立,无不默契非常。只要喻衍上战场,韩拔就跟在身边;只要韩拔上战场,喻衍就跟在身边。两人如影相随,就如生死誓言一般。休战之时,他多次委以使臣之命,让使臣请求两方主帅相见,商议休战之事。这本该是常事,不该次次被拒绝,然而喻衍竟一次都没有答应。喻衍根本是在躲着他。他那时不知缘由,现在想来怕是因为韩拔在,喻衍不愿与他相见。更有者,他从寒城内的探子口中得知,喻衍与韩拔形影不离,二人抵足而眠,日日夜夜皆在一起。他那时就该明白,喻衍与韩拔远不止是外界传闻的挚友。就算是挚友,也不会亲密到如此的地步。越想越多,那件被他埋在心底,每次想起便让他痛苦自责的事情,此时又乍然闪现在脑中。若魏霖身体还如常人一般,掌心已然被攥地出了血。为了避开与喻衍对战,只要喻衍上场他便避战,因为不忍与喻衍在战场相见,刀戈相向。那次是不得已才与喻衍在战场相见,两人也只对战了那一场。他方副帅上场,喻国韩拔与喻衍对战。副帅不敌带军逃退,但是韩拔紧追不舍,为了救副帅他不得不带军增援,这便与喻衍对上了。即使是战场相见,他也不愿伤了喻衍,于是便将弓箭瞄准了韩拔,只要韩拔受伤,喻军必然撤离。可他万万没想到,百米之外他的箭射了出去,眼看着便要射中了韩拔,在最后时刻,喻衍竟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韩拔挡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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