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继父_分卷阅读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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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 (第2/2页)

了父母家,过了好久才想起他的事,然后仓促地托卫衡找人去接他,后来也没有问过他,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其中一个老头用浑浊的眼睛看我,站起来,把烟夹在耳后:“说不清,我带你去。”

我跟着他在房屋和房屋之间的窄小的间隔里转悠,上上下下,最后停在一间倒了半拉墙的院门前,门都少了半边,贴在两边的春联破烂不堪,碎裂的红色被风掀得哗哗响。

这种地方哪里能住人,我往里探头,院子里荒草蔓烟,破瓦满地,几只鸟被我惊得扑腾着翅膀飞到没了瓦的屋顶上,歪着脑袋打量我们这两个入侵者。

我回头对老头说:“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啊,”老头吧唧着嘴说,“张定富婆娘没了之前一直都住这儿呢,出殡那天我还来抬棺呢。”

我一惊:“张阿婆没了?”

“早没了,早半年就没了。”

半年前?!

我忙再问:“那一直在她家的小孩呢?”

“不知道。”老头摇头,“那小鬼很久没见过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第三章池迁捉虫非

谢过老头,我只好沿街一家家问过去,用已经不纯熟的客家话敲开别人的门:“有无看到张阿婆屋家的小孩?”

开门的人都会用警惕的目光在我身上睃一圈,然后说:“没看到。”门贴着鼻子砰的一关。

问到第几家的时候我忘了,后来我的脚后跟走得有点疼,橘色的夕阳在我前边,像是嘲笑一般拿光打我的眼。

我终于深切体会到池迁那些话的意义,我就像是在养一株盆栽,每月往银行里打钱就像浇水施肥,除此之外,别的就没管过了。

照顾他的人都没了大半年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问的最后一家,开门的是个女人,生过小孩后变形的身材,头上是理发店里最便宜的卷发



她靠在门上听我问,想都不想就说:“不知道,没看到。”倒是躲在他大腿后面的小孩大叫了一声:“我知道,我看到他住在桥底下了,还和颠麻抢地方睡。”

“颠麻”是土话,就是那种没人管的精神失常的女人,乡下常能看到这样的人,把塑料袋顶在头上,身上穿得破烂,一边在街上走,一边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有时还会用石头砸人。

我倒退了两步,女人直接把门摔上,在外面都能清晰听到她高声的怒骂:“你又跑去河边玩了?叫你不要去你又去!你皮痒了是不是?又想吃巴掌是不是?”

小孩被打得哇哇大叫:“不是我要去的,是别人拖我去的!”

天快黑了,再晚下去怕搭不上车,我一路小跑往河边去。

一个个桥洞找过去,没有,我不死心,又返回来再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我爬到桥头上,手搭了凉棚往河对面看,隔着一段还有一座桥,再远一点还有一座,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

望着有些泛黄的河水,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我打算去下一座桥看看的时候,有个铁罐从桥底下滚了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把它抓回去,我赶紧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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