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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顿了顿。

提姆微笑着的脸则瞬间凝固，面色沉重万分，许久他极浅地笑了一下：“没想到你会记得。”

“我当然得记得。”那是我爸爸呀，秋叶心里道，但是嘴上辩解了一下，“我们考试要考的。”

提姆忍不住苦笑出声：“好吧，我以前都是考试前一天才会去背这些东西。”

秋叶蔫蔫地低着头，无聊地提着脚。

或许真的是血缘的缘故，每次听到雷文诺的名字，内心都会止不住颤抖，每当听到有人在谈论他的事迹，都会用心去聆听，从别人嘴里听到对父亲的评价，总会有种异样的感觉。窃喜，崇拜，怀念，都有，当然还是悲伤，尤其是最近几天。

“可那又怎么样呢？”提姆冷笑了一下，“元帅刚牺牲时，帝国还年年祭奠他，可近几年都很少再提了，再过个十年八年，恐怕大家都要把元帅遗忘了。”

秋叶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雷文诺元帅最频繁被提及的是被新贵们拿来做挡箭牌和攻击老牌贵族的利器，但随着年代久远，这盾和剑越来越不好使。以至于现在帝国隐隐有了一种新的说法，说当年与魔龙人的战斗太过惨烈，是全帝国的悲哀，不应该被反复重提，说多了反而会挫伤帝国军人的士气。

已经有人提出应该将关于黑色漩涡一役和元帅内容从考试大纲中删除，甚至还有人提出是否应该将祭奠英雄雕像这一环节从皇家军事学院的开学典礼中去掉。幸亏林赛校长极力反对，他强调忘记英雄就是背叛。

秋叶心中愈发苦闷：“我会记得他的。”

提姆望了他一眼，没有再搭话。

一直沉默着的凤起开口道：“秋叶，你过来。”

秋叶没精打采地走到他身边：“你在看什么？”

凤起在星图上画了一个框放大在秋叶面前：“你看这是哪里？”

秋叶还不太会看星图，但是画面上有一大片陨石带在漂浮旋转，一圈一圈由大到小，拉成了一个锥形，好像一个弯曲的海螺。

“是黑色漩涡！”秋叶睁大了眼睛。

“对，当年元帅牺牲的战场离这里不远，以这艘船的航行速度大约半天能到，你想去看看吗？”

秋叶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瞪着那不断旋转着的画面，手轻轻颤抖，眼眶微红。

“可以吗？我们可以去看吗？”秋叶看着提姆。

“当然可以。”提姆肃穆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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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瑟星上，袁大对着镜子认真地刮胡子，他扭着脖子仔仔细细的，专注于把自己收拾干净。

白医生谛笑皆非地等他：“你可真够磨蹭的，跟女人似的。”

袁大不在乎：“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整洁一点。”

“你平时注意点形象不就行了。”

“平时有什么好主意的，又没人看我。”袁大放下剃须刀，摸着光溜溜的脖子，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从手边拿起一个没有包装的瓶子，倒了一些液体在手上，均匀地涂抹在脸上。他脸部的皮肤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什么在融化，渐渐的，皮肤浮肿翻起，脸颊的边缘开始脱落，他伸手抓了一把，抓下一张与皮肤颜色一模一样的面具。

当他重新抬起头来，镜子里已完全变成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