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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分神管他。

夏小闭上眼，眼前是小篓里微微颤动的青草和那双黑夜一般的眼睛。

后来夏小知道了，那个叫可可的小孩十岁了，在村里的小学读三年级，而那个女人是他的外婆，他们家就在村里的另一头，是村里仅有的几间土房子中的一户。家里也只有他们两人，爸爸mama都过世了，这些都是吴妈听

村里人说的，而夏小又是听吴妈说的。

第二天，夏小又看到了那个叫可可孩子，背着个很旧的绿色书包，一件洗得发白的黄色短袖被塞进深蓝色的九分裤里，臀部处鼓鼓囊囊的一圈，显然对于他过长了，脚上是段了带的土黄凉鞋，吧嗒吧嗒的鞋子于他的脚又

过大了。脸倒是比昨天的白些。

我的名字是周舒可，外婆叫我可可，爸爸叫我可可，mama叫我可可，你也可以叫我可可，我今年十岁了。黑溜溜的眼珠在菱角一样的眼眶里，闪着珍珠似的光彩。

一连串的可可式自我介绍令夏小不由的发笑，可可认真的眼神就好像再说他讲的是很严肃的事情，似乎他以为夏小没听懂他的话，拾起路边的树枝在地上滑动，刚劲的字在树枝下书写开来。

周舒可，我的名字

好好看的字体，夏小有点惊讶，他自己字是怎么也练不好的，从小就练字，可是也没什么成效，现在一个乡下比他小的居然比他写得好，心中恨恨不服。他也拾起树枝在地上写。

不去上学么？

可可又在地上写道我_放_学_了边写还边说。

那就回家！

又写我_要_去_外_婆_那_里_不_回_家。

夏小被气炸了，那些好看的字就想扭曲的可可的脸，仿佛在嘲笑他。

我不是聋子我听得到，你不用写出来，快走啊！

周舒可仿佛看到夏小的头上冒着青烟，脸也红红的像是生气了，他有些怕他，怕他生气。

举起树枝意识到刚才夏啊，又放下，道:那我走了转身，一步三回头，好像担心夏小会叫住他一样。

直到嗒吧嗒的声音消失在树林的那一边夏小也没叫住他。

夏小气呼呼上楼蹦的关上门，吴妈从厨房探出头，她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夏小，不止她，很多人都没见过。他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很多人眼中的好的别人家的孩子。好孩子是不能生气，不能出错，

不能任性的，因为他是好孩子。

房间里的夏小拿起笔，紧紧的握着，盯着笔尖在纸上滑动的轨迹，额上浸出了汗，短短的三个字却好像用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周舒可

方方正正，规规矩矩的三个字，像没有灵魂的枯草，呆板。

撕裂，再写，又撕裂，又写

直到地上都是被撕裂的白纸，不管再怎么写都没有他写的好。夏小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气，他突然皱眉，双手往前一推，嘴角轻轻上翘。

楼下的吴妈被澎的巨响下了吓了一跳，慌忙跑上楼。到夏小的房门口却没了刚才的慌忙，轻手轻脚的，耳多贴在门上，上移下移，左移右移，耳朵好像长了脚在门上走，却没有听到想要的，只好悻悻的挪开，敲门。

小小，小小

门开，吴妈走进去环顾一周，屋里干净，安静，什么也没有发生。夏小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一切举动。

吴妈拒促的在围裙上擦擦她的手道饭好了，吃饭了，她的手什么也没有。夏小点头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