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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打起来抢人才怪！这不是会让部队里头一团乱吗？一个未结合向导，被关在塔里面，要怎样才能服役，为军队做贡献？

也被叶修这样的念头震惊到的周父缓过神后，敲了几下法锤断绝了法庭上的小声议论，回答说：“……这点并不在此次庭审的范围之内。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可以在塔具体安排的时候进行沟通。”

“可是现在他们不和我沟通，我提交了数次会面金成义塔长的申请都被回绝。那么，我也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拒绝了是吗？”

“自己的方法？”

“弄晕对方——相信我，我已经这么干过了。或者让对方以为我们已经结合，我可以做到天衣无缝的。已结合向导行动上是自由的，我可以随时逃走，然后再一次躲起来。我做到过一次就可以做到第二次。可是我并不想再这么做了，法官。所以我现在想知道，法庭可以强制规定履行义务的内容吗？我记得有这方面的条例。”

“我可以去各个地方军区，稳定未结合哨兵的情况，让他们在任务、战争时发挥出最大的潜能。正因为我未结合，我才可以有机动性。如果我结合了，那么就不能够随意安排我，还要再安排我的哨兵。我未结合一样可以比其他已结合的向导做得更出色，需要挑一个在场的向导来和我比一比吗？比如说第三排左数第八位，那位已结合的向导，”叶修没有回过一次头，却准确地点出了一名向导，“在背对着旁听席的情况下，你能准确说出这里有多少位已结合哨兵又有多少位未结合哨兵吗？”

“审判长，你也是个哨兵，那么你看看，如果除去你已知的事实——你现在觉得我是哨兵，是向导，还是普通人？”

“我不结合，才能够为这个国家贡献更多。”

叶修的指关节在木头栏杆上轻轻敲打，足以显示他现在有多放松，可是接下来他的语气和所说的内容却又无比坚决——

“如果要等之后塔自行安排，里面可能会有多少猫腻我就不提了。我只能说……”

“我不介意再一次走到这里。”

“我的自辩真的完了，就别浪费时间了。”

叶修再一次强调自己的自我辩护结束，这次法官也没有管法庭上的一片议论声，因为他也正忙着和身边的两位审判员交流。周泽楷身边的人本来也想和他谈论两句，却发现这个年少的小哨兵只呆呆地坐在位子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便也就作罢了。

在三位法官沟通完毕后，周父再次锤下法锤，宣布此环节结束，让军法哨兵将叶修押出去，换叶秋进来接受庭审。

一直一动不动的周泽楷这才有了动作，他的头微微移动，目光跟随着叶修，直到他的身影被隔绝在木门之后，他还是看着那扇木门。

之后叶秋的讯问和询问，还有这一庭周父的总结，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第一庭结束，人们都起身离开，周泽楷这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所有人都在往出口走，他却只身走到了被告席旁。一手握住了木质的栏杆，捏了几秒再松开，暗棕色的漆上留下了几个因为热气而产生的指印，不一会儿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