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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睡里间罢,外间不通风,蚊虫又多,睡不好的。”22“无妨。”“表哥,我就料到你不乐意,便将竹床拖到里间来了。”张紊呵呵一笑,隐隐如从前一般胸无芥蒂。庾定胥面色一冷,“多事。”张紊笑容敛了,微微瘪嘴,“你的被子、毡子我也都同我床上的换了。”这回庾定胥却未说话,捉了抹布,点点油污,俱是细心地拭了去。饭后庾定胥去了藏书处,戌时末刻方才回来,张紊洗了澡,坐在窗边乘凉,衣衫半敞半扣,捏着把蒲扇有一下无一下的摇。见他回来,忙往那竹床上挪了去。庾定胥心里好笑,面上仍旧是滴水不漏的,“你爱睡便睡,我不管你。”张紊心道,虽说这人屡次救我,可真是不好相处。庾定胥洗浴回房,张紊早已侧身睡着,双唇微微撅着,憨态可掬的模样。心里暗暗一叹,脱了单衣定定看着他。新月如眉,有脉脉重心,愿河清人寿、相视相守,奈何。奈何人不知。怔坐间身上几处麻痒,短短怔愣时间,竟又被蚊虫叮出了包,忙解了蚊帐,扎好,又看一眼张紊,这才徐缓躺下。话分两途。这夜林嵋儿泡脚时对小丫头道:“庾定胥这人,若不是心有所属,定是个好归属,他嘴上凶,可是正气凛然,是位真君子,”似是想起甚,噗嗤一笑,“害羞时又可爱得狠。”小丫头替她加了热水,“可不是,小姐逼问他心上人时,他便不停找事做,说不出的窘呢。”“我倒是想帮他,可这些情宽分窄,外人如何能帮呢?”“最好啊,他们都是有情人。”时日一久,张紊仍旧困坐在家,只觉自己是个累赘,心里对庾定胥愈加愧疚。探过口风,想出去寻个活计,都被庾定胥四两拨了回来。只得挖空心思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诸如洗碗、巾被、垫单,抹抹竹床,打些苍蝇蚊虫,整整他房里用具书本。也曾问他,“我家里不晓得怎样了?”庾定胥只道:虽不晓得如何了,不过听说“你”在吴县,做了番政绩,倒是颇得好评。由不得他不郁卒,对林嵋儿诉苦,那婆娘捉了把香瓜子,边嗑边笑道:“原来庾定胥也爱金屋藏娇。”是,他在后院,林嵋儿也在后院,他无事可做,那林嵋儿也是无事可做的,两个一拍即合,下棋,谈天,动辄一起。称得上是没脸没皮去了一块。“你几日遗一回?”张紊初时还未听懂,会过来不由红了耳朵,“林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问单身男子这种事情,真不害羞!”林嵋儿不置可否,“都说卅女人如虎狼,问问怕甚,你快说,不然待会丫头过来了,我不好问了。”“不告诉你。”张紊实在羞窘,自然没好气。“我不是对你有兴趣,是好奇你表哥,夜里遗时,你表哥知否?”她兴致盎然甩了瓜子,“不如这样问,庾定胥几日一遗?”张紊愈加忿忿不平,“凭甚告与你!”“我昨日看了本医术,曰心肾不交,肾气不藏,想借你二人验证验证。”张紊冷哼一声,“你这女人!好不知耻。”远远那小丫头甩着膀子过来,抱怨说,“小姐要恁多东西,可找死我了。”收了林嵋儿两件披风,又走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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