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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林宴舟。

从下往上看，他脸部线条更为立体，挺直的鼻梁，额头饱满度都精致得刚刚好。

看着看着，她突然眼睛有点湿。

边哭边往自己身上披床单。

林宴舟听到哭泣声，解扣子的动作停了停，他转身看了一眼，嘴角细微动了一下。

赵攸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床单裹身，做出一个宽大的袖子，兰花指一翘，一手压在自己眼角，嘤嘤嘤对着林宴舟哭起来，边哭边喊，“大王，您不爱妾了吗？”

林宴舟：“？”

还怪使劲的，眼角都被她摁得通红。

赵攸宁看林宴舟无动于衷，哭得更大声，双手改摸心脏，“大王，我的心好痛啊。”

林宴舟低头看她，因为哭得用力，整个后背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这人演的是哪出戏，他声音淡淡，“你是谁？”

赵攸宁抬头，忿恨地瞪了一眼林宴舟，眼睛先是雾蒙蒙的一片，接着眼角留下一串泪珠，鼻头也红红的。

看着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动物，林宴舟心下一软，叹口气。

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您以前喊我心肝儿、叫我宝贝；晚上用力相爱，甚至一夜七次，大王，您将我忘记了吗？”

赵攸宁哭喊得好不真切。

林宴舟就看她独自演着情景戏，眉毛挑了一下。

“嗝儿～”

空气寂静。

赵攸宁看林宴舟神情冷淡，突然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儿。

林宴舟轻笑了声。

赵攸宁被蛊惑了。

他刚刚扣子只解了四颗，宛如雕塑般的线条硬朗地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皮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挂在他的臂弯里。

嘴角噙着一抹笑，淡得很，硬生生被赵攸宁看出了一股斯文败类的感觉。

就这么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攸宁突然感觉面前的人到底是比她心里的那个影子多出了几分陌生的味道。

她脑袋晕得很，听见林宴舟又问她，她是谁。

委屈彻底爆发。

心脏疼得厉害，她捂住，不想那么疼，抬举着脸，正对着林宴舟，像是质问。

“你之前那么爱我，可是后来为什么又不搭理我？你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挖我的心？你想要，我早就双手递给你了。”

声音颤抖，磕磕巴巴，想要极力流畅，奈何酒劲上来，舌头也拖沓。

林宴舟脸色严肃，这话中控诉，让他有点分不清楚是她喝醉了还是她真的有话说。

赵攸宁低头，神情落寞，嘴里嘟嘟囔囔，“没有心，就不会受伤。为什么要伤心呢？一直微笑就好了。”

林宴舟觉得这话好熟悉，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想出来。

这不是沈帧之前打的那个游戏里角色的话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响起赵攸宁哀怨的声音，“大王，我是妲己啊～”

林宴舟：“……”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和林宴舟平视，然后哼了一声，眼波流转，自带几分勾人的媚色。

兰花指一拈，细长如玉的手指划着圈暧昧地戳了戳林宴舟触感极好的胸膛。

咬着唇，眼睛眯着，声音放轻，手拽着林宴舟脖子处松松垮垮的领带，轻轻问，“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