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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就想，为什么我回来之后，你就变了，再也不和我吵了，有时候我也是怀念和你吵架的日子，试图挑起火，可是你都变了，那是因为什么原因呢？或者说是你知道了什么呢？”

“你......”

“我想不通，但也没有继续了。”闻星把手里的皱巴巴的东西展开，抚平，放在手里摩擦了一遍又一遍，似笑非笑。

她平淡地说：“但现在我知道了。”

月娟儿在来之前就听星程说了一些前奏，所以已有预想。十年姐妹，早就了解得透透彻彻：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事可以让闻星气到晕倒，那么只有她最在乎的亲情。是亲情的背叛，把她从高高在上拉下神坛，最终跌落深渊。

月娟儿叹了口气，但她不觉得隐瞒是错误。

闻星用轻松的语气问：“是不是因为，其实我们不是抱错的，而是被调换的，这个调换的人，是爸爸。”

门外擅自进来一个人。不是聂景行也不是星程，而是闻星最害怕的：李若。

她们的mama。

就算李若曾经那样骂过她打过她，闻星的心里仍然称呼她为mama，很奇怪，因为闻星不是那种善良大度的人，得罪过她的大多数被施以双倍的报复，可面对李若，再有恨，都只是徒然自伤。

爱能磨灭，情却不能。这就好比，人会遗忘，但不会因为遗忘就当做没发生。

“星移，你这是怎么了......”还未有回应，她已经汩出眼泪。

“我没什么事。”闻星僵硬地把手中的旧照片塞进被子里。

“别害怕，我们全部人都在陪着你。”李若是看了新闻，才知道今天闻星被送进医院抢救了，没有人通知她来，她也跑来了，伤心到难以自抑：“没关系的，就算不演戏了mama也能养你，上天保佑，只要你能安然无事，mama再也不骂你了。星移，都是mama不好，mama错了。”

她一直在自责。

“mama，我只是饿晕的。当演员需要减肥，我是节食太过了。”闻星这样说。

月娟儿伸手擦干李若的眼泪，轻声安慰：“妈，您别哭了，星移看见你哭，她也忍不住要哭的。”

李若吸吸鼻子，拉着月娟儿的手，她怎么能比女儿还不如。

“mama，如果在我和月娟儿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闻星一直想要问她这个问题，今天终于能够鼓起勇气。因为她已经不再害怕答案，如果mama不要她了，她还有聂景行，聂景行是永远站在她身边的人。

李若愣愣的，闻星看着她的眼睛再问：“你说啊，mama，如果我和月娟儿只能选一个，你到底会选谁？”

“星移，为什么这么问，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啊。”

“都是女儿，也有不同的。”闻星执着于答案。

月娟儿吸一口冷气之后抬头抢言：“星移，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如果当初问你，你是爱爸爸多一些还是mama多一些，你能选择吗？”

闻星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选择呢？”

“那你选谁？”

“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你们这么同仇敌忾，也先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好吗？要不然，现在这样就已经是回答了？”

李若扑到闻星床前，眼中含泪：“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星移，mama爱你，mama很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