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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清泫的头顶，折颜一双紫眸眯成一弯月牙，“我在你身边，看谁还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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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倒是越来越能折腾了。”

隔着一扇屏风，东华帝君站在被分割出来的外间对着内里的人道，“不过一段时日不见，竟然能把自己折腾到灵力枯竭。你可知本帝君也是很忙的，还要整日都过来看你。”

里间泡在灵泉中的清泫也是赞叹不已，“听闻向来不爱挂饰物的帝君居然戴了一段小红尾巴好些年，虽然此时清泫无缘得见，可初闻时也是颇为惊叹啊！阿英斗胆，能被帝君看得上眼的定不是凡品，可否请赐啊？”

“本帝君看你巧舌如簧，牙尖嘴利，想来折颜给你开的药方子颇合你心意吧？”紫衣白发的男人盯着眼前的屏风，似乎要瞪出一个洞来，“不若本帝君提上两句，给你加点好药材。太宸宫里有什么，你不也一清二楚？良药苦口，苦的狠了，才是良药。”

“帝君我错了我不敢了那药本来就够难喝了折颜还不给我花蜜吃你可别再整什么幺蛾子！”随着一连串话语的还有一阵扑腾的水声，“我就是听别人说的我就问问！我又不干嘛！”

“回到池子里老老实实坐着！”东华帝君简直头疼，“你这一身伤这般折腾到底如何才能好！”

清泫本来半个身子都爬上岸了，一只脚都踩在岸上就要蹦上去了，听了这话又老老实实蹲回池子里了。

“你和折颜也别太伤神了，如今我外伤全都好了。不过是灵力枯竭罢了，即便我现在形如凡人，等有一日法力回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东华帝君听了这话怒气简直更甚，可是又不能对着小石头发脾气，只得命伺候的仙侍仔细看着她不准她胡闹。

她哪有胡闹了。

清泫捻起自己一缕头发在手上绕来绕去，这般天天在池子泡着做什么，她又不是鱼。法力尽失如同凡人又怎么了，她还可以从头修炼啊！偏偏这一个两个都不准她出灵泉一步，每日过来看望她还自己憋着一肚子火气，在她面前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都替他们累。

帝君走了，等不到一刻钟折颜就该出现了。

看吧，这不就来了嘛。

“阿英今日觉得如何？”折颜绕过屏风，大大方方的在池边坐下，探手握着她的手臂，搭手其上给她诊脉，“有什么不舒服吗？”

“一如既往。”清泫转过身，把自己泡水的袖子从折颜衣襟上扯回来，又拿着布巾给他擦擦沾湿的袖袍，“我整日在这灵泉并没有什么用，你还天上地下来回跑，又要为我寻药，又要日日来陪我。折颜，你带我回十里桃林吧，法力尽失没关系的。我还可以重新修炼的。”

握着清泫的命脉，灵力在她经络中走了一遍，明明伤口已经愈合，气血也畅通，可是偏偏经脉中稍有一点灵气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单单是她自己修炼不能，连他的灵气都总是断掉联系。

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藏着什么东西在吞噬她体内的灵气。他也想过让阿英再修炼，可是察觉到灵气运转不到一周天就消失殆尽，他自己就不提这个话题。

照着这个情况，若是找不到原因，许是阿英再也不能修炼了。到那时，当真同凡人无异。

看着折颜低头不接她的话茬，清泫就确认了她可能再也无法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