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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她立刻摇头。他自己继续解释道:“上次回美国的时候,我去看过医生。做过检查。我已经太多年听不见,神经损伤严重,现在的手段几乎都不会有效果。”陆晚云摇摇头,看了他两眼才打字道:“我不是想要问这个。这根本没有关系。我刚才只是在想你是怎么能做到经历过这些,还能这么阳光开朗的。”他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便隔着窄窄的吧台伸过一只手来,抚上他的脸颊,缓缓地把手探到他的耳后,停在那儿,用拇指指尖轻轻地描画着他耳朵的轮廓,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好像在无比珍惜地爱抚着一件艺术品。他全身都随着她的触碰渐渐热起来,就被她这一个动作勾出了压在心底二十年的实话:“能有一个家我已经很感激。不想让父母和一清因为我而内疚,或者不开心。”陆晚云看看他这两行字,又看看他的脸,目光里似乎有股暖流要将他淹没。“我其实很想记得那些音乐。可是我都忘了。”他被她一看便情不自禁地又写道,“看音乐会的时候,我都想要想起每件乐器的声音。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假装这样也挺好。”她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侧,抽走了他手中的手机,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她抚着他的侧脸,胸膛微微有些震动,他觉得她一定是在说“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辛苦地假装”。然后她便伸长手臂够到了自己的手机,单手打了一行字给他看:“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没有人会怪你。”他闭上眼睛,转过身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毛衣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羊绒的触感柔软温暖极了,他越埋越深,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放松,又无限凄惘。他觉得自己快要陷入情绪的漩涡里不能自拔了,直到她俯下身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的唇太软,吻得太温柔,他心头一痛,难以控制自己,问:“你这几天可以住这里吗?”她似乎为难了一下,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那我回家拿点东西。”“我陪你去。”他们又打车去了陆晚云家拿东西,再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蒋一澈的房间是一间客房,面积不大,床也窄,比单人床宽不了多少,他把陆晚云的东西拿到床边放好后,才隐隐有些后悔。她好像没有任何异议,从行李箱里翻出洗漱用品就去了洗手间。等他洗完澡回来以后,陆晚云已经睡了。她十分小心地贴在床的边缘,将大半个床都空出来给他。蒋一澈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只是关了灯,轻手轻脚地将她搂进怀里便没有再动。前一晚她做了噩梦,满头大汗地醒来,所以他睡得很警醒,怕她又被梦魇住。半夜里,蒋一澈迷迷糊糊地发现陆晚云下了床站在窗边。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是也没有很暖,她觉得冷似的,紧紧地抱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看着楼下的小花园,微弱的月光在她身后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她在思考着什么,犹豫着什么,痛苦着什么。他十分清楚让她半夜睡不着的因素是什么。是他,他的自私,他的贪婪,他的不负责任。蒋一澈半坐起来,张开口,轻轻地叫了一声“晚云。”陆晚云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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