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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句强心剂给了宁恒力量,他猛地跪下,一字一句地道:“微臣有罪。”我笑呵呵地道:“其实哀家真的挺开明的,两情相悦之事,也无分男女无分|身份。只要是真心的,又何必惧怕世俗?”宁恒面露惊诧之色,“太后不怪罪微臣?”我道:“不怪罪,宁卿敢于打破世俗,哀家甚是欣慰呀。”宁恒的面色变了变,“微臣罪该万死。一切都是微臣的错。”我听罢,不由得打量了他几眼。想不到他竟是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身上,这样的儿媳妇我甚是欣赏。我决定开导开导他。我清清嗓子,道:“宁卿何罪之有?”宁恒道:“太后,您腹中的胎儿是微臣的。”这话无疑像是无数惊雷从天劈下直中我的天灵盖,我心头颤抖了一会,方颤颤地问:“宁卿你说甚么?”宁恒满脸愧色地道:“六月初十那日,微臣路经苏府,太后您似乎喝了不少的酒,硬是要上微臣的马车。微臣唯有扶了太后娘娘您上车。在马车里,您命令微臣脱衣。微臣不敢抗旨,微臣也未曾想过,在微臣脱了上衣时,太后您便骑到了微臣身上,之后……”他脸上的愧色加重,“微臣一时把持不住便在马车里与太后您做了那事。”我倒吸一口气。宁恒抬头对我道:“微臣做了如此大不韪的事,微臣不敢奢望可得太后的原谅。只求太后降罪。”兴许是这两天来,晕的次数多了,这会我想晕也无法晕。宁恒是出了名的不会说谎,如今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撒谎。沈轻言说的也是六月初十那一日,沈轻言断然不会骗我。如此说来,莫非是那一夜我与沈轻言春风一度后,离开苏府时又和宁恒来了次春风一度?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几近窒息。宁恒又道:“恳请太后降罪,微臣愿意自降官阶流放边疆。”这话委实重了些,宁恒是大荣的栋梁,若是因为我这桩风流事而损失一个人才,未免有些得不偿失。更何况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同他说,哎,宁卿,兴许腹中的胎儿不是你的,在你之前,哀家刚和沈相来了一遍。我揉揉眉心,温声对宁恒道:“宁卿,此事待胎儿出来再作打算罢。你勿用cao心,哀家向来都很开明。你先退下吧。哀家有些累了。”宁恒瞧了瞧我,神色颇为古怪。想来他也不曾预料过大荣里竟会有位如此糊涂的太后。和别人春风一度不知道,再和另外一个人春风一度也不知道……若是再跑出第三个人来,我估摸会再次晕过去。这下,我颇为烦恼,太阳xue也腾腾地疼。宁恒离开后,我唤来如诗为我揉xue位。如诗的手法相当不错,平日里揉个一刻钟,我便能舒缓痛楚。如歌在檀炉里头燃了些艾草,我闻了闻,也舒服了些。如诗揉得委实舒服,没一会,我便昏昏欲睡。我打了个呵欠,撑着颚便开始打起瞌睡来。待我睁眼时,外头已是黑压压一片。周围却不见如歌如画她们的身影。我低头一瞧,身上盖了张薄被,檀炉上依旧冒着艾草的香味。我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抬眼望去,有一人影倒映在玉镂雕花的屏风上。我定睛一瞧,竟是皇帝的身影。我轻咳了声,唤道:“陛下?”皇帝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笑笑意吟吟地瞅着我,“绾绾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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