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既然妳什麼都不記得 (第3/3页)

冬來臨前試圖提醒所有人。其他各族卻覺得他們是另有所圖的騙子，將人趕走以後，所有人毫無預備地迎來嚴冬，也因此受到重創。」

    伊瑟點點頭，毫不吝嗇地給了她一個稱讚。

    「妳理解得很快。」

    突然收到這句話，讓殷璃感覺像是被師父讚揚了一樣。她原本想露出笑容，但才剛勾起嘴角，卻又馬上放棄了這個動作。

    伊瑟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不過他只是淡淡地移開視線，繼續講述了下去。

    「倖存下來的人們為了避免再度發生這種事，共同決議立下一個更有束縛力的新約定。這份契約與各族自身的氣運相連，如果違背將牽連整個種族，藉此將七族團結起來。」

    這樣看起來，當時造成的死傷真的滿慘痛的，不然殷璃都沒法想像，要如何開會才能讓七個種族達成共識。

    她的思緒稍微走神了一會，隨後就聽伊瑟繼續說道。

    「因為這很重要，我先從結論開始講......這份盟約由每族各派一名代表締結契約法術，妳......或者說妳的這具身體，正是負責維持契約的闇族代表。兩天前發生的狀況，就是打入體內的『契』所造成的。」

    因為進度一下轉得太快，殷璃花了好幾秒鐘沉澱，然後又花了幾秒鐘思考到底該說什麼來表達疑惑。

    最後她說：

    「呃？」

    伊瑟看上去對這反應不意外。

    「大約百年前，光闇開始輪替，如今已經正式進入闇族治世的年代。這次的七族契約在兩年前剛剛完成，而身為闇族首領嫡系親屬的妳，是這份契約的核心，也因此承受了最大部分契約法術所帶來的影響。」

    殷璃腦海閃過一句該屏蔽的話，然後她把不需要屏蔽的那句說了出來。

    「......我姑且問問，這契約能不能解除或者換人？」

    對這個問題，伊瑟似乎也沒有任何遲疑，感覺像是在跟她對話前，就已經把所有狀況都預想過一遍了。

    「我先假設妳的前提是不大範圍影響各族，並且不以任何人命為代價。答案是可行，但需要找到適合的替代者，並逐步轉移契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整個過程大約要花費二十年。」

    大概是因為伊瑟的表情和語調過於平靜，殷璃感覺自己都沒什麼想法了。

    二十年呢，在那之前她都必須被這個鬼契約給綁住，這還是在能夠找到人選、並且順利換人的前提之下。

    殷璃稍作深呼吸，自己冷靜了下來。

    這也多虧了伊瑟的態度，對方真的是從頭到尾平靜得......殷璃感覺就算自己激動到當場休克，他也能從容地從口袋裡掏出幾顆救心丸給她服下。

    殷璃讓自己盡量客觀地看待事情，畢竟這種聽上去就牽連甚廣的狀況，她情緒再激動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好吧，那暫時打住這個問題......所以說，這份契約到底要我做什麼？拿生命力來養它之類的嗎？」

    對兩天前的瀕死體驗，殷璃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

    「正常cao作的話，基本上是不會的。」

    這句話的槽點太多了，但殷璃沒力氣吐槽，直奔了重點。

    「所謂的正常cao作是指？」

    「定時定量，少則傷身，過度無益。」

    …...怎麼講得好像健康三餐一樣啊？

    同樣發現自己的說明過於簡略，伊瑟進行了補充。

    「契約法術的原理，是把不同元素的力量打進體內，但人的身體裡充斥過多異質元素，會破壞身體運作，嚴重的狀況甚至會導致器官衰竭。」

    伊瑟非常平靜地講著恐怖的話，隨後也十分輕描淡寫地丟出個震撼彈。

    「根據多次對結契術式的改進，目前調節異質元素最有效果的方式，是透過男女交合。」

    於是殷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