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与均棋】不如做3_做3的正文(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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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3的正文(上) (第3/8页)

理的杂物。郑棋元开了指纹锁,领着小许进门,给他扒拉出一双客用拖鞋。

    “棋元哥家还有这么可爱的拖鞋啊。”小许突然指着鞋柜一角说道。郑棋元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看到一双嵌着熊猫头的毛绒拖鞋。

    “是啊,”郑棋元慢慢地说道,“之前朋友来家里的时候买的。”

    客厅顶灯亮起,他胡乱关上鞋柜的门,环视屋内,没防备小许凑过来环绕住自己的腰,他的下巴黏黏糊糊地蹭上郑棋元的肩,吐字间呼吸打在郑棋元的耳畔,“棋元哥这里住过人哦。”

    郑棋元不回话,扭头和他接吻。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跌跌撞撞地从玄关一路吻进卧室,他仰起脖颈,手划过小许的肩,带着身上的青年一同陷入柔软的床,指甲抓在他的背上留下道道红痕。

    郑棋元的目光失去焦点,他的身体随着青年一起律动,一团浆糊的脑子却不知为何费劲地思考着,这座房子里到底还有多少徐均朔留下的痕迹没被清理掉。这个问题还没得出个结论,郑棋元闷哼一声,大脑思绪放空片刻。高潮结束后他又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大概就是徐均朔的深沉心机,小兔崽子嘴上说离开说得多么爽快,结果还不是走得拖泥带水。

    半夜里他睡得并不很安稳,先是梦见自己拄着登山杖、顶着狂风在泥泞的山道上跋涉,爬到半山腰,一颗巨石轰然滚落,把他压成纸片一样薄,轻飘飘地飞上云端。纸片人郑棋元在层云间沾染了一身水汽,越来越沉,又穿过云层不断下落。还没完全落地,远处猛地传来一声怒吼——“郑棋元在你心里我难道是吃素的吗”,一只黑白相间的生物猛冲过来,嗷一口就把他叼进嘴里。

    郑棋元没工夫去探究对方到底吃荤吃素,他只感觉锋利的牙齿闪着森森白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半梦半醒间他下意识地以为又是徐树懒的胳膊腿压了过来,便嘟囔了一声“朔朔下去”,胡乱将对方推搡两下继续沉入梦乡。

    隔天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郑棋元瞪着天花板只觉头重脚轻,他抽了张纸巾擤擤鼻涕,扶着腰下床,暗自祈祷感冒别复发,更别传染给小许,不然自己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还不知道自己生死未卜的小许在餐桌上给郑棋元留了张纸条,大意是他先去上班了,厨房锅里热着素包和豆浆,落款是被一颗爱心围起来的“许”。

    郑棋元弹弹便条,被这老派的罗曼蒂克取悦了。他拉开椅子,一边吃早午饭,一边批阅手机里的未读信息。

    赵礼:[聊天记录]

    赵礼:迪啊……你和小徐到底是怎么个事啊

    郑棋元叹了口气,算是明白昨晚赵礼为什么没逮着自己使劲造了。徐均朔话里话外是关心,更是宣示主权,是一只小狗龇牙咧嘴地虚空索敌。

    他和徐均朔的微信聊天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徐均朔说“我登机了”,郑棋元隔了半个小时回他“好,一路顺风”。几个小时后徐均朔没有回复他,而是发了条朋友圈,配图虹桥机场,再往后就不见他更新动态;而郑棋元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是几天前,一个[擤鼻涕]的表情,配图打吊针的左手。

    你又来北京了啊。郑棋元眨眨眼,有点茫然地想。

    他试图给赵礼一个解释,于是大脑词库开始将和徐均朔有关的回忆进行配对,最后凝练出五个字。

    “爱过,没结果。”

    那边厢的赵礼刚好收工,差点没被这古早文青四十五度角忧郁看天语录给梗死,气得反手一个电话拨过去。

    “郑文青郑迪同志,劳驾您能不能说人话。”

    郑棋元正丁零当啷地把碗碟摞进水槽,他点了免提,在屏幕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指印,尾音带笑,“我哪里不说人话了。”

    他没来由地摸摸口袋,想点支烟,又怕触发室内烟雾警报器,于是在“要了命了这下感冒真要复发”和“管他的爽就完事”之间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开了条窗户缝,裹紧睡袍颤颤巍巍地翻出了打火机。

    “人话就是,我和徐均朔搭档过合作过,亲过睡过,但是真要算起来,也没正儿八经地确认过恋爱关系,诶这么一想,你说我俩现在是不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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