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她现在深信皇帝派这人来宣召她,就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的 (第1/3页)
“还愣着作甚?” 看那人停停顿顿好久没有动作,帝渚也没生气。 她以为那人是宫里的守门太监,胆子小不敢靠近自己,又缓和了两分语气,催促道:“快些,本侯要去御书房,皇上那边等不得。” 听了这话,那人只好硬着头皮进殿,走到她身后,有些手脚无措的站着,似乎不知道要给她如何束发。 见状,帝渚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便好心的告诉他:“简单随意些就好,平常你是怎么束发的,就给本侯怎么束。” 身后传来一声闷闷压抑的应答,随后一双微凉的手缓慢摸上了她的后颈。 手势犹有僵硬不惯,却足够轻柔小心,捞起了她的长发开始细细梳理。 帝渚感受着身后那人拿了梳子一下一下给她梳发,遇到分叉交缠的打结乱发就一个个耐心的解开,丝毫没让她感受到疼痛。 虽说她也不在乎那点相当于挠痒小痛,却能看出这人的心思细腻,干事麻利。 等到把那一头混乱打岔的长发全部梳清理顺后,那人看帝渚没有指示用什么饰物,便自己做主从妆台前挑了只雪玉飘花的翠碧冠羽。 挽好整齐的发髻后再给她戴上玉冠,再插入她之前正好挑的那根玛瑙玉髓的簪子插入其中固定住发髻。 察觉到身后的动作停止了,那人也往后退开一些,帝渚便知是束好发了。 帝渚偏眼看了看铜镜里的人影,那人是给她做了个儒雅飘飘的半散半束,羽冠红簪,儒雅不失端重,虽与大多数时自己就是一头简单利落的盘发发型相差甚远,但也算是勉强符合自己的心意。 她对自己的外表怎样从来没有太大要求,对做事的下人也是宽容有加,不会因了一点不满就非打即骂。 只要不妨碍她平日做事练武,外貌服侍等等一类的,下人怎么摆弄她都无所谓。 再说那人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轻柔小心,没让她感到丝毫不快,束发速度也利索,且奇异的是她竟不对这陌生人有过多不舒服的排斥感觉,综合下来对此评价竟是十分不错,好感顿生! 于是帝渚满意的点点头,顺口吐出两个字:“不错。” 要知道为了能得到她一句简简单单的不错,将军府里的将士们为此举枪耍棍数百次,在炎炎烈日下哼哧哈赤的甩胳膊动腿,练得手脚快废了都不敢停。 他们只求将军走过身边时能驻足停看片刻,给出稀少的中肯评价,便足以令他们满心欢喜,视字如金。 可惜将士们求都求不来的东西,那人听了仍是平平静静的,甚至有些冷淡,闷闷应了声是就再无二字。 帝渚倒是也不在意那人身为奴才,却对主子过于冷漠的无礼行为。 反正她对上下尊卑这种东西也没有太多讲究在意,不然她要是端着上司架子,光凭着林川那个混小子往日闹出来的坏事,就不知被她打死了多少回了,哪里还能是现在活泼泼的四处蹦跶! “退下吧,本侯会跟帝姬夸你办事……” 见一切都打理清楚,皇上那边也等不得太久,帝渚便从凳上起身欲要出殿,不想一回头看清楚身后那人的模样时,她本算是温和的脸色瞬间冷霜覆盖,冷语咻咻的喝道:“怎么是你,姜涞?” 那人正是一身水青色曳撒的姜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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