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极欢情(1V1,H,现代)_100、遗泽与负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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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遗泽与负累 (第2/2页)

为吧……尚浅,不如他坚毅不移,总做不到他那么澹泊处世……或者说勇于傲俗。”说罢,又是豁然一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要如何深,如何远,又取决于父母的识度。有深识宏度者,乃能深爱。

    同是有子女的人,盛静芳听后有片刻默然无以对,心内暗为这位洞看世事沧桑翻覆的父亲一膺拳拳爱女之心而震触自恧。

    “芳姐,茶淡了,要换新的了。”沈旭峥轻推了面前的空茶盏,眼底深晦莫测。

    凭他对这位儒商的了解,她素好结交雅人奇士,此时若不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她下一句便要问令尊如今在何处高就了。

    而为了找点事做,好排遣在局促陌生场合里的尴尬无聊,严若愚在方才开口之前,一直闷头喝茶,盛静芳续一杯,她便喝一杯,如是一杯复一杯。现在茗汁终于化作内急,便告了离席去洗手间。

    而她离开后的房门甫一带上,默契的盛家父女就双双向沈旭峥投去如出一辙的复杂眼神,像伦琴射线一般要把他看个底穿透。

    “她父母知道?”上洗手间小解花不了几分钟,盛静芳只能拣最关键点,低声讯问得言简意赅。

    沈旭峥也小声又小心地道出“过世了”三字,食指紧跟其后封在唇前,微眯起眼,沉缓地摇头做了一个噤声勿泄的动作。

    父女俩会意后又是双双震惊回不过神,可没时间给他们发愣无语,只听盛江压低声音吼斥:“简直瞎搞!我看你平时不蛮能忍的?”

    “就是!你要知道人言可畏!”盛静芳既懂得严珣爱女之深,不免代入那位父亲的忧恐。

    沈旭峥接连被不明内情又他妈凭什么立场的外人指责,也激起了一股火气,声音虽低但也快压不住了:“我是能忍,但我不能让她也忍!不然我爱她还有什么意义?”

    “你几岁了,不知轻重!”

    ……

    就这样互相压不住火气与声气,待严若愚从洗手间回来,走近门边时,適听见门内传出不耐的一声:“我只有一个未婚妻!上厕所去了!”紧接着又响起慌急的女低声:“唉你声音低点!”

    如在水底投了个炸药,许多回避装作不关心的潜流,就这样腾翻出苦苦平静的表面,让她滞下要敲门的手,驻足倾耳,当了可鄙的偷听者。

    也许是发泄过情绪,后面沈旭峥的声音明显小下去许多,她凝神细听,也只影影绰绰听得“四月”“辞掉”若干字眼,还听到个别她不认得的名字。

    “小姐,您有事吗?”

    正高度紧张着,突然有人在身后说话,严若愚一受惊,不由“啊”一声尖叫出来。而房内听见响动的沈旭峥也敏捷地从沙发弹起,疾步冲到门口,猛拽开门便看见惊惶怔愣在门外的小丫头,一把拉入怀中,和抚着头安慰道:“看见什么了?吓到了吗?”

    随后抬眼,剑戟般森凛的眸光刺向她身后别着拍卖公司工作证正拿着一叠书册发呆瞪眼不知该进该退的青年男子。

    “不是、我……我来给盛总送、明天有几个讲座……”工作人员被盯得浑身发毛,本来挺自信也什么错都没犯的小伙子,现在支支吾吾,还没来得及出卖严若愚在门口站了多久,就听见盛静芳叫他进去了。

    “我……刚回来,也没看见什么,就是准备敲门……”严若愚是真犯了错,心虚得撒谎也不利索。

    “嗯,没事就好,进去吧。”沈旭峥将连绵起伏的疑绪按下心底,调整得面色和声音都像无事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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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这章好烦,注释要加死……如果读者老爷们都是古典文学爱好者,是不是可以不加了啊……

    《世说新语·贤媛》:

    谢遏绝重其姊,张玄常称其妹,欲以敌之。有济尼者,并游张谢二家,人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

    谢遏的jiejie就是谢道韫啦,嫁给王凝之,故称王夫人。林下之风,大概是说谢道韫有竹林名士的风度。

    《孟子·离娄下》: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屈原《九章·怀沙》: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吾家千里驹”是个史书里常见套话,家里长辈夸小孩长大一定大有出息,多用于建构一种传主幼年不凡有夙慧的神话叙事吧。

    “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出《汉书》,汉代通经学之后能做官,致利禄,当然比黄金更值钱。

    《战国策·卷二十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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