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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衍仙没有说话，李恣早都猜到了，这会是这样的结果，既然她是天意的化身，那么就绝不可能会离开这里。

“好吧。”李恣转身要离开，现在这个世界，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不再有人需要她了，李恣自然是要离开的，没想到刚迈出几句，就听到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淡淡的道：

“系统不止在丁九界存在，我曾经进行过推演，在其他的地方，应该还有与丁九界相似的地方，不断有人被系统，从那些地方挑出来，培养成神。”

李恣顿了顿脚步：“好的，我知道了。”

“所以……”余衍仙继续说道，“我愿意跟着你。”

用的是“跟”这个字眼，说明他将自己的姿态，摆放得很低，李恣习惯了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乍一下听到这句话，还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

当然，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顾青衫临时之前之所以那么惊讶，不是因为面前的男人是天意的化身，而是因为男人才是真正的顾青衫。

神在临死之前一直拼命的挣扎，反而入侵了天意。神意和天意之竞争，才诞生了余衍仙这样的人。

所以余衍仙是天意，也是顾青衫。现在李恣是背对着那个男人的，当然看不清他眼中的那一丝丝情意。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余衍仙道。

“好。”李恣也这么回应道。

余衍仙是天意，不过他将大衍剑留下来了，那里面有天意之剑的余威，只要还存留在丁九界，一天就能够代替他执行着任务。

尸体埋在土中经过数千万年，也会衍生出灵智，那么这个世界天意失踪，千万年之后也会重新衍生出新的天意，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早有注定，根本就不需要他来cao心什么。

李恣和余衍仙去了云水秘境，当然这里面早已崩塌，不过以二人的能力，想要破碎虚空，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很快到了破碎的云水秘境当中，并且见到了那一潭死水，就算是虚空破碎，死水也依然存在在那里。

如果可以打比喻的话，死水就是比他们现在存在的能量形态，还要更高一级的能量形态，就算是她现在的实力如此强大，依旧对这潭死水，感觉到心惊rou跳。

余衍仙往下看了一眼：“死水对于任何能量，都具有腐蚀性的作用。不过这速度也是极慢的，只要我们能够在腐蚀完我们身体能量之前离开这里，应该就不会有事。”

鬼面女化作一个古灵精怪的少女：“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对。”

“嗯？”李恣询问，鬼面女同样是以能量为食，可以吸收各种各样的能量，这样来看似乎还有异曲同工之处，也许从她的口中能够听到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就见到鬼面女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似乎能够抵抗它的侵蚀。”

李恣眼睛一亮，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然后就看到白色的丝线慢慢的冒出来，将二人的身体缓缓的包裹住，李恣深呼吸一口，就沉入了水中。

从这一刻开始，二人的气息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们要去的，是系统所在的地方，是李恣的来处，是死水发源的地方，是一处充满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