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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转向一侧。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哦，现在改名叫做罗德·维尔德摩特了。

他的表情也很奇怪。

那是一种夹杂着不耐和兴奋的表情。

不耐可以理解，黑魔王纡尊降贵来参加葬礼，这对一贯自诩高高在上的他来说一定是一件浪费时间的无聊事。可兴奋是为什么？阿克图卢斯死了，黑魔王为什么会兴奋？

阿布拉克萨斯眼神微凝，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黑魔王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打量，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阿布拉克萨斯心里一跳，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像方才的注目只是一个意外，轻描淡写地侧开了视线。

黑魔王微微眯眼，打量了阿布拉克萨斯好一会儿，直到史蒂文·罗齐尔走了过去，两人谈得投入，阿布拉克萨斯的表情也没有丝毫不对劲，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侧对着他的阿布拉克萨斯顿觉压力减轻，悄悄地松了口气。

刚才黑魔王的气息太可怕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那是一条来自地狱的蛇，带着浓厚得快要溢出来的邪恶和黑暗，压迫得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精灵对于气息很敏感，他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没错：这不是前世的黑魔王，或者说，不完全是那个黑魔王！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感觉比起上辈子的那个人要可怕了十倍百倍都不止？！阿布拉克萨斯可以肯定，面对这样的黑魔王，即便是全盛时期的邓布利多，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难道——

阿布拉克萨斯心里一沉。

难道，马尔福家必须要踏上前世的老路，才能得到生存下去的资格？

再次匍匐在黑魔王的脚下，成为他“最忠实的仆人”，也许这一次他不会再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还连累了他的儿子、孙子——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儿子孙子的影子在哪里，说不定还能凭着前世的经验得到黑魔王的垂青，让马尔福家获得更大的荣耀……也伴随着更浓厚更沉重的黑暗。

不，不行。

几乎是立刻的，阿布拉克萨斯就做了决定。

匆匆摆脱了拉着他打探年底拍卖会消息的罗齐尔，阿布拉克萨斯正要扯个理由离开，却不防被奥赖恩挡住了去路。

“好久不见，阿布。”奥赖恩握着布莱克家象征家主之位的权杖——几分钟前他从他的祖父、布莱克家的大家长西里斯·布莱克手中得到了它。

阿布拉克萨斯觉得奥赖恩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可他暂时还不能撕破脸，因为随着奥赖恩的靠近，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血腥气。

他不想知道奥赖恩刚才是不是和谁产生了什么冲突，又是否爆发了肢体战争，甚至他不会去想奥赖恩袍脚的那几滴褐色物究竟是血还是泥，他只是勾起一个毫无破绽的笑，“事实上，我们不久前才见过，奥赖恩，还记得吗？——在魔法部。”

他说得语焉不详，奥赖恩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是的，你说得没错，看我，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都给忘了，那天你还给了我拍卖会的请帖！说起来，听说拍卖会上的东西，是来自那个种族？是真的吗？”

他抛却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