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侣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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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谢云流道袍穿得乱七八糟,怀里搂着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李忘生,提气在西市纵跃。

    他有一位交好的医者,于西市开了一间医馆,此番正是往那处而去。

    那医者睡得正熟,被他狂拍大呼惊醒,只睁了一只眼就来开门,满脑门官司。待将人放好、从层叠的袍子中刨出昏迷的一张脸来,一时惊得将另一只眼也睁大了,颤颤巍巍骂道:“何人做出这等事!”

    谢云流吓得魂飞魄散,急急拽了他的手臂:“裴兄!他可有生命危险!?”

    那医者抬手将披散的长发扎起,边回身边叮嘱道:“把衣服都剥了,我要细细检查。”

    走的时候太急,谢云流将厚些的衣物全用来裹李忘生了,此刻一层层揭开,上身倒还好,只是胸口乳粒肿胀、印着淡红指痕,待往下去,便看到腰身青青紫紫的淤痕皆是谢云流的手笔,他手劲颇大,想是无意之间掐弄至此。再向下看去,两瓣臀rou被拍击红肿,碰一下就听到李忘生昏迷中的小声嘤咛。医者轻柔分开两腿,便见腿间简直惨不忍睹,所幸撕裂处已不再出血,浊液业已干涸,红白相和,边上的一小圈软rou略外翻着,xue口竟不能完全闭合。

    医者看得直皱眉头,口中狠道:“真该千刀万剐!李道长年纪尚轻,竟遭此灾祸,谢兄,你可要为他做主!”

    谢云流单膝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李忘生的手,眼中蓄起泪光:“是……是我……”

    这时裴大夫才有空看向他惨白的脸,一时哽住:“你——你干的?”

    谢云流将师弟的手捧到颊畔摩挲,心痛难当:“我被人下药催前了情热期,师弟喂我吃了药后,我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夜里梦间……待师弟好转,无论如何我谢云流都奉陪。”

    裴大夫叹了口气,细细端详他的面色片刻,突然道:“不对。”

    谢云流茫然地望向他。

    待为谢云流把脉后,结论更是笃定:“不是催发情热的药,应是种独特的春药,迷人神志,催发情欲。你的情热期没有提前,是以吃了药只缓解了一段时间。”

    谢云流闻言更是难受,毕竟是他笃定地告诉师弟,师弟才去买来了药,还为了照顾他,与他同榻而眠。他哀切道:“我这里事小,师弟却因我受苦,裴兄,快看看他吧。”

    “不必紧张,我自会处理。”

    医者仁心,裴大夫也未介意那些情事痕迹,洗了布巾细细为李忘生擦净身子,又唯恐谢云流粗手粗脚,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引出体内残余的阳精,方才拿出了独家配制的清凉镇痛药物,配合加速伤口愈合的贵重药膏,里里外外地涂抹妥帖。

    他将两盒药膏递给谢云流,叹了口气:“早晚各涂一次,须小心细致,不可再次崩裂伤口。”

    谢云流点头致谢,眼圈还红着:“多谢你。”

    裴大夫拍拍他的肩膀:“不必过于自责,你也是受人所害。眼下先将人照顾好了,余下的事放到后头。”

    谢云流望向李忘生苍白的脸,只觉额上一点红色愈发鲜艳欲滴,衬得人更加如冰如雪,直叫他胆寒心惊。

    谢云流十六岁时分化,他是满心期待地想做个中庸,只为自由自在,不受那该死的信香所控,却没想到自己分化成了天乾。

    天乾每月一次信期,寻常要三至七日才能结束,期间高热难熬,极易失去理智。因此,多数天乾都会找一位地坤,或成结一生一世一双人,或彼此抚慰度过情热期。可谢云流对情爱之事无甚兴趣,一心扑在剑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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